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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去给樊医生打电话——号码是之前在水华失踪后存的。
接到电话的时候樊宣正在办公室里跟新来的护士小妹妹聊天，看见来电显示时还以为自己昨天酒喝多了至今没醒，啪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小护士吓一跳：“樊医生？！”
“哦，没事。”樊宣微笑道：“我这里有个重要的工作电话要接，你先出去吧。”
小护士依依不舍：“那今晚……”‘
樊宣仍旧微笑：“先出去吧。”
小护士离开后，樊宣才接通电话：“喂？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什么事？”
应梦珠很客气：“樊医生，你现在忙吗？”
樊宣扯了两本病例放面前，“忙啊，看病例呢。”
“哦。”应梦珠说：“我确实有点事想要找你帮忙，你能等我说完再忙吗？”
“……”樊宣乐了，“你还挺不客气的。说吧，什么事。”
应梦珠便将欧妍的情况跟他讲了一遍，樊宣蹙眉，“医生建议住院的话，说明病情已经很严重。她有伤人的倾向吗？”
“诊疗单上写会出现幻觉，一定的暴力倾向。”
“那你最近不要单独跟她见面。”樊宣眉头紧皱，“我会给她安排好疗养院和医生，进行配套治疗。”
“可是我……”
“听话。”樊宣道：“我知道她主观意愿上不想伤害你，但是发病的时候精神病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你现在肚子这么大了，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办？”
应梦珠说：“我知道了。那医药费之类的……”
“我会让人打账单给你。”樊宣站起身，“你现在还跟她在一起？”
“嗯，她在咖啡厅等我。”
樊宣说：“我过去接你。”
“啊？”应梦珠说：“你来干嘛？”
“你要是出事怎么办。”樊宣叹口气，“到时候柏谕绝对会宰了你妈，你想看见那种场面吗？”
应梦珠瞪大眼睛，“那樊医生你快点过来。”
樊宣一顿，说好。
他拿起一旁的外套，边走边打电话，让助理对接樊家名下的精神病院，直接过去接人。助理问：“樊生，账单这方面？”
樊宣说：“给她打一折，多出来的从我账上走。”
“好的。”
“等等。”樊宣揉揉眉心，又说：“她穷得要死，打一折也不见得付得起。”
“零点五折算了。”
助理忍不住道：“那直接告诉应小姐免费就好了。”还省得做假账了。
樊宣：“她人穷，脾气可不小。给她免费她就自己去找医院了。”
“行了，照我说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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