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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视线就要离开，慕璘却道：“聊聊？”
应梦珠奇怪：“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看为什么你对我的敌意那么大？”慕璘挑起眉——他受了伤，脸上的血都没有擦干净，又满脸阴鸷，做这个动作越发显得凶狠。
应梦珠笑了笑，“我这人与人相交比较讲究眼缘，慕总恰好不合我眼缘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慕璘道：“坐下说吧，邵小姐。”
应梦珠想了想，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跟柏先生打架了？谁赢了？”
“当然是我。”
应梦珠的眸光在他脸上的伤多处辗转，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慕璘受不了了，“我受了伤，柏谕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应梦珠：“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邵小姐，你还真是有本事。”慕璘冷冷道：“可以轻易气到我。说起来这点，你倒是跟应梦珠很像。”
应梦珠面不改色：“是吗？可能我们注定就是要做姐妹的，所以才会这么有相似之处。”
慕璘：“她的下场可不算太好。”
应梦珠：“那其中不也有慕总你的一份助力么。”
慕璘表情一僵。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应梦珠微笑道：“慕总会不会觉得很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你当年没有杀了应梦珠。”应梦珠说：“那时候你一心想着要应梦珠的命，除掉她才能让陆小姐得偿所愿不是吗？”
慕璘抿紧唇。他靠在秋千椅的靠背上，像是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应梦珠以为这是结束对话的意思，刚准备起身离开，忽然听见他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想过杀她。”
“……什么？”应梦珠觉得荒谬，“就我知道的，慕总对她下的死亡威胁就不止两三次了吧？”
慕璘：“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应梦珠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听不懂这个神经病在说什么了。
“看她慌慌张张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很有意思。”慕璘说：“我要是真想要她的命，犯不上一次次警告她，有的是办法无声无息弄死她。”
应梦珠：“……”
所以这人就是纯坏。
要不是现在还得维持人设，应梦珠绝对给他两巴掌。
“你那是什么眼神？”
应梦珠：“看神经病的眼神。”
“啊，她也叫我神经病。”慕璘盯着应梦珠，“你们除了长得不像，其他地方倒是挺像。”
应梦珠很镇定：“还是不一样吧，我要是她，肯定天天扎你小人。”
慕璘冷笑。
“所以。”应梦珠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跟柏谕打架？”
“我凭什么告诉你？”
“慕总。”应梦珠道：“我在这里耐心地听你说了一堆疯话，你连回答我一个问题都不愿意？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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