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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脑袋埋得更低，“大小姐不是有事要求大人，何不等等大人。”她小心试探着。
司柠扫了她一眼，这个丫鬟说这些话，是为她好？还是别有用意？
“抬起头来！”她吩咐。
丫鬟缓缓抬头，怯生生望了司柠一眼，又掩下眸去。
司柠瞧过她，“好生面熟！”她苦思冥想一瞬，“你以前是太傅府的丫鬟？”
“奴婢小红，以前是夫人院中的下等丫鬟。”小红回禀。
司柠了然模样，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原来是母亲院中的。
“你怎会到了沈府？”司柠心里起了思量。
在沈府安插一个自己的人，想来做事会更方便些。
小红叩首解释，“太傅府被抄后，丫鬟婆子们都被发卖，奴婢被卖到了沈府。”
听她这话，往日的心酸涌上司柠心头。
昔日繁荣的太傅府，如今四处流散。
“你在沈府可好？”司柠话语软了几分。
太傅府的人只有春桃在她身边，其他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她难免心软。
“奴婢在沈府一切都好。”小红感激叩首，“沈大人快下朝了，大小姐要不等等？”
“不了，我还有事。”司柠拒绝。
小红唇瓣张了张，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又出不了口，毕竟她只是一个丫鬟。
司柠瞧见了，没往别处想，只以为这个小丫鬟知道她在求沈言酌，想好言相劝。
“你在沈府若遇到什么事，都可与我说。”司柠宽慰道。
“是。”小红感激之色。
司柠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亭台楼阁上，沈言酌脚踩着凭栏，有些不悦看着疾步离去的女人。
“她说了什么？”
小红跪在下方，战战兢兢不敢有半点松懈，“大小姐只说要回去。”
这话一出，沈言酌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黑了起来。
“你没告诉她我熬了个通宵，未休息去上朝了？”他沉默一会问道。
“奴婢说了，但大小姐并未说什么。”小红将身子埋得更低。
沈言酌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她没说两句关心之话？”
小红摇头，“没有。”
沈言酌后槽牙快要咬碎，“那你可说了让她等我下朝，一起用膳？”
“大人交代的奴婢都说了，但大小姐并没多余反应，只说有事便走了。”小红如实禀告。
沈言酌气的笑出了声，真是个没良心的，一点都不关心他！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要是熬死了，她求谁去？就算装的，她也好歹道两句关心之话。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言酌越想越气，一脚踢在木栏上，愤愤离去。
小红吓的脑袋埋低，等脚步声远去后缓缓抬起头。看着断裂的木栏，小红眼底是不可磨灭的惊讶。
沈大人，是不是爱慕大小姐！
司柠回到国公府，唤来管家询问过布施之事。
“少奶奶宽心，一切都好。”
司柠点头，翻看着布施的账本，“官府的讣告在哪里？”
“什么？”官家有些怔愣。
司柠隐隐感觉到不对劲，视线从账本上移到管家身上，“户部未送夫君讣告来？”
李大人昨儿上午答应的，如今一天一夜了，该送到了。
“并未！”管家摇头。
𝟐 ⑥ 𝟐 𝒳 𝕊 . 𝒞o 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