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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眶憋得通红，努力控制着，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半响后，谢北尧才站起身，目光重新落在姜悦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悦：“……”
“我说我是路过，你信么？”姜悦一双泛红的狐狸眼，一眨一眨的，澄澈又无辜。睁着眼睛认真的说瞎话。
谢北尧听完，低低的冷嗤了声，“你觉得呢？”
姜悦：“……”
反正她也编不出合理的借口，干脆破罐子破摔，“你爱信不信吧。”
谢北尧也不知道究竟信了没有，他敛眸深凝了她一眼。没再理她，转身就走了。
姜悦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然后才弯下腰，拿起放在墓碑前的玫瑰花，她捧在怀中，低头嗅了嗅。
嗯，挺香的。
谢北尧的车子停在山脚下。
蒋昭看到谢北尧从山上下来，立即下车，伸手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他看着谢北尧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因为谢北尧每年从烈士陵园回来，情绪都不会太好。
所有人都知道，谢二少即便交了新女友，也依旧对前任念念不忘，是个长情的人。
谢北尧坐进车内，不发一语，车内的气氛安静至极。
蒋昭坐在前面，手握着方向盘，透过车子前方的后视镜，察看着谢北尧的神色。却意外的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唇角。
虽然那一抹笑意极浅，很快就敛去了。快到蒋昭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谢，谢团，您没事儿吧？”蒋昭试探的询问了句。
谢北尧抬眸瞥了他一眼，冷声回了句，“我能有什么事。还不开车，你是等着我教你怎么开？”
谢北尧的话说的不太客气，但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蒋昭身为谢北尧的警卫员，跟了他多年，还算了解他的性子。谢北尧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多说几个字。
可他刚刚是从墓地回来，墓地里还能发生什么让他心情好的事？
往年，每一次谢北尧祭拜完牺牲的前女友，从墓地回来后，气压都低的可怕，有种随时都能毁灭的感觉。
可今年究竟是什么情况？蒋昭一头雾水。
他想不通，也不再浪费脑细胞。直接启动了车子，黑色奔驰车缓缓的向前驶去。
谢北尧坐在后面的位置，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车窗上。
他的目光随意的看向窗外，恰好看到姜悦从烈士陵园里面走出来，怀里还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
姜悦从烈士陵园出来，走到山脚下的时候，谢北尧早已不见了影子。
姜悦拉开车门，坐进车内，顺手把红玫瑰放进了副驾驶。
她并没有急着驱车离开，而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半阖着眸子发呆。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
她马上要从警校毕业的时候，被上面的领导叫去，秘密谈话。然后，接受了卧底任务，从警校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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