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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朕的营地,有点玄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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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头又去浇了遍水,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

第三天早上,天刚亮。

陈老头照例提着那个豁了口的破木桶去浇水。

他佝偻着腰,走到地边,弯下腰。

眯起那双被岁月和风沙磨砺得浑浊不堪的老花眼。

习惯性地往土里一看——

这一看,他整个人像被无形的针狠狠扎了一下,猛地僵住了!

手里的木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水泼湿了他的裤脚和鞋面,他却浑然不觉。

“出、出……出苗了?!”

陈老头声音变了调,刺耳。

他哆嗦着蹲下身,脸几乎贴到冰凉的泥土上。

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片湿润的褐色土壤。

就在那泥土里,一片细密的、嫩绿色的尖芽已经破土而出!

不是稀稀拉拉几棵,是密密麻麻一片!

芽茎挺拔精神,两片嫩叶舒展着。

在初冬清晨微弱的天光里,泛着健康得不正常的油绿!

边缘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像镶嵌的碎钻。

正常荞麦发芽至少要五六天,长势也没这么快、这么齐整!

这简直……违背了老农认知里所有的常识!

“神了!真他娘的神了!”

陈老头喃喃自语,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

想碰碰那嫩芽,又怕碰坏了,缩了回来。

他猛地站起来,因为起得太急,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

随即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冲向朱由榔休息的帐篷——

皇帝这几天夜里只睡两三个时辰,这会儿刚起身,正在用冷水擦脸。

“陛、陛下!神了!神了啊!”

陈老头扑通跪倒在帐篷门口,额头沾着泥,老泪纵横,话都说不利索:

“那荞麦……出、出苗了!才三天!”

“苗子……苗子壮实得吓人!”

“这、这不合常理啊!陛下!”

“您快去看看!祥瑞!天大的祥瑞啊!”

朱由榔擦干脸,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他放下布巾,跟着激动得语无伦次的陈老头走到地边。

一看,果然。

二十几粒种子,几乎全部出苗,而且长势喜人。

最高的已经有半寸,叶片肥厚,茎秆粗壮。

看着像长了七八天的样子,在寒风中倔强地挺立着。

与周围枯黄的背景形成刺眼的对比。

周围早起干活的士兵、妇孺很快被陈老头的喊声吸引过来。

围成一圈,越聚越多。

“我的老天爷……真出苗了?”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难以置信地揉着眼睛。

“这才几天?我老家也种过荞麦,没这么快的!除非是神仙地!”

一个独臂老兵凑近了看,啧啧称奇。

“你看这苗多精神!绿油油的!一点都没蔫巴!”

孙猴子挤在最前面,兴奋地指着。

“祥瑞!这是祥瑞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秀才激动得浑身发抖,噗通跪下:

“陛下洪福!天不亡我大明!此乃吉兆啊!”

“陛下洪福!天不亡我大明!”

人群骚动起来,议论声如同沸腾的水锅,嗡嗡作响。

不少人跟着跪下,朝着那片绿油油的荞麦苗磕头。

又朝着朱由榔的方向磕头,额头砸在冰冷的土地上,砰砰作响。

绝望中的人,太需要一点看得见摸得着的希望了。

王皇后闻讯赶来。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常服,发髻有些散乱,显然也是匆忙间跑来的。

她站在朱由榔身边,看着那片在初冬寒意中倔强生长的绿意。

那抹鲜活的颜色刺得她眼眶微微发热。

她轻轻拉住朱由榔的衣袖,指尖有些发颤,低声道:

“陛下……真的,长出来了。才三天……”

朱由榔心中也感慨万分。

这绝对是核心区“生生不息”对作物生长的显著加成!

正常百分之五的生长加速,在近距离、高浓度领域影响下。

可能达到了百分之十几甚至更多!

而且领域可能还提升了种子活性、土壤肥力?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泥土和人群气息的空气。

转身面对越聚越多、眼神灼灼的人群。

提高声音,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看到了吗?乡亲们,将士们!”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无数双眼睛,带着激动、茫然、期盼、敬畏,齐刷刷地望向他。

像溺水者望向唯一的浮木。

“只要我们不放弃,土地就会给我们回报!”

“只要我们还肯播种,就一定有收获的希望!”

朱由榔指着那片在众人眼中如同神迹的荞麦苗,声音铿锵:

“这不仅仅是一点荞麦苗,这是我大明生生不息的气象!”

“是老天爷在告诉咱们——人肯干,天就肯给活路!”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脸:

“传朕的命令!”

“从今日起,再有找到任何种子的——粮食种子、菜种、瓜果种子,哪怕是野果核、能扦插的枝条,都拿到营地中心来!”

“咱们就在这儿,能种一点是一点!”

“种下去,就是种下希望!”

“万岁!万岁!万岁!”

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浪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

这一刻,那一点点绿苗,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鼓舞人心。

它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代表着“生”的可能性。

几个情绪激动的老兵甚至拔出腰刀。

用力敲击着自己的盾牌或胸甲,发出铿锵的声响。

加入这欢呼的浪潮。

王皇后站在朱由榔身边。

看着那些欢呼雀跃、眼中重新燃起光芒的军民。

又看看身边目光沉静、语气却无比坚定的皇帝。

心中那份原本的不安和疑虑,如同初春的薄冰。

渐渐被一种奇特的、滚烫的信心所取代。

她想起皇帝之前说的“梦”。

那些关于汉末三国猛将谋士、关于大明太祖“赤龙之气”的话。

当时只当是病中胡话,是烧糊涂了的呓语。

可如今……

三天时间,营地里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

野菜多挖了,伤员好快了,士兵训练有模有样了,工匠手艺精进了。

现在连荞麦都在不可能的时间里出苗了。

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还是说……陛下说的“气运”,真的在回流?

她轻轻握住朱由榔的手,那只手冰凉,却异常稳定。

她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彻底的信服:

“陛下,臣妾信了。”

“臣妾……真的信了。”

朱由榔反手握了握她的手,传递着力量。

没说话,但眼神温和而坚定。

不远处,几个老兵聚在一起,看着这片荞麦地,低声交谈。

目光不时瞟向皇帝这边。

“刘瘸子,你那天说的‘军气’……是不是就跟这有关?”

一个独臂老兵,曾经是辽东军户,问旁边一个跛着脚的老兵刘瘸子。

刘瘸子叼着草茎,眯眼看了半天那片绿苗,缓缓吐掉草茎:

“不太一样。”

“军气是杀人见血的东西,带着煞气,练好了能让人胆壮不知疼。”

“这玩意儿……是生发生长的东西,带着生气,让人心静,有奔头。”

“但要我说,根子上是一回事——都是‘气’。”

“啥意思?”

旁边几个老兵都凑过来,一脸茫然。

“意思就是,”

刘瘸子压低声音,眼神变得深邃:

“咱们这位万岁爷,身上可能真带着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以前藏着掖着,或者没醒过来。”

“现在……醒了。”

“你们想想,陛下往这儿一坐,整个营地都跟着变!”

“这是一两个人的事吗?”

“你是说……真龙天子?”

有人小声问,声音里带着敬畏和一丝隐秘的兴奋。

“我可没说,”

刘瘸子翻了个白眼,但随即又严肃起来:

“但你们自己看——”

“陛下往这儿一坐,咱们伤好得快了,干活有劲了,野菜好找了,现在连庄稼都长得邪乎!”

“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是整个营地都在变!”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神秘:

“我年轻时候在辽东,听蒙古来的喇嘛讲过……”

“说这天地间有种‘生机之气’,也叫‘龙气’或者‘气运’,修行高的人能引动,福泽一方,让草木茂盛,让人身强体壮,让铁器锋利。”

“你们说,万岁爷这……”

众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但看看那片绿油油的荞麦苗。

又看看不远处那块被皇帝坐得仿佛有了灵性的大石头。

再想想自己身上这几天确实轻松了些的筋骨。

心里头那杆秤,不由得偏向了刘瘸子的话。

一种新的、带着敬畏和希望的认知,在底层士兵中悄然滋生。

朱由榔感受着周围明显高涨的士气和那稳固了许多的领域核心区。

心里稍微有了点底。

三天时间,领域的效果已经初步显现。

“生生不息”让核心区附近的植物生长加速,也提升了采集效率。

“潜移默化”加快了伤势恢复、训练效果和手艺精进。

“王旗所向”稳固了士气,提升了团队默契。

虽然每个效果都微弱,虽然随距离衰减得厉害。

但集中在核心区、集中在关键事务上,确实产生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这种种“异常”,开始让人们真正相信——留下来,做事,有希望。

金手指虽然被动,但用好了,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

朱由榔的目光扫过营地,秩序、士气、生机,都在悄然滋生。

当然,问题还是一大堆。

粮草依旧紧缺,三千人每天消耗巨大,靠搜寻和那点存粮,撑死再顶两天。

武器装备简陋,真正能战的士兵不到一半。

最大的隐患是——李定国那边到底能撑多久?

三天之期将到,晋王的消息却断了。

“报——!”

第四天清晨,一匹快马如利箭般冲入营地。

马嘴喷着白沫,骑手几乎是摔下马背的,连滚带爬冲向御帐方向,声音嘶哑绝望:

“陛下!晋王急报!清军主力猛攻,攻势太猛,晋王已率部向磨盘山方向且战且退!”

“最多……最多再为我们争取一天时间!”

“晋王请陛下速速向西北方向转移,他会在磨盘山设伏,做最后一搏!”

一天!

比预期的三天少了两天!

营地里刚刚因为荞麦苗而升腾起来的希望。

瞬间被这盆冰水浇得透心凉。

人群死寂,刚才的欢呼仿佛从未存在过。

恐慌如同瘟疫,再次无声地蔓延开来。

“怎么办?陛下,只有一天了!”

“晋王顶不住了!清军铁骑一到,咱们都得死!”

“快跑吧!向西!向云南方向跑!”

大臣们再次围拢过来,脸上血色尽褪。

刚刚因为领域而稍微安定的心再次被恐惧攫住。

朱由榔却异常冷静。

他大步走回御帐,一把抓起地图。

手指如铁钉般点在“磨盘山”三个字上。

磨盘山……记忆深处,关于南明最后的悲歌碎片似乎被触动。

但关键信息模糊不清,只有一片血色的阴影。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扫过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

声音沉稳,带着力量:

“诸位,”

朱由榔声音平稳,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晋王为我等血战断后,如今要退往磨盘山。”

“我们若现在仓皇西逃,晋王部队退至磨盘山,发现陛下已走,军心必溃!”

“届时清军再无顾忌,全力追击,我们跑得掉吗?”

“能跑过清军的骑兵吗?”

众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帐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朕的意思,不是不跑。”

朱由榔话锋一转,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弧线:

“但要跑,也得和晋王汇合了再跑!”

“传令全军,立刻收拾行装,轻装简从!”

“但不是向西,是向西北,朝磨盘山方向移动!”

“我们要去接应晋王!”

“陛下,这太危险了!那是战场!清军前锋恐怕已在路上!”

吴贞毓脸色煞白,急声劝阻。

“留在原地,等清军收拾了晋王,我们就不危险了吗?”

朱由榔反问,声音陡然拔高:

“去磨盘山,与晋王合兵一处,尚有险可守,有仗可打!”

“分开,就是被各个击破!”

“就是待宰的羔羊!”

他目光如电,扫过张煌言:

“张尚书,立刻整队!”

“以御帐为核心,保持紧凑队形,向磨盘山方向移动!”

“伤病员、工匠、重要物资,尽量安排在队伍中心!”

“告诉将士们,此去是为求生,是为与晋王并肩作战!”

“臣……遵旨!”

张煌言胸膛起伏,咬牙领命。

他不得不承认,皇帝说得对。

分散必死,合兵尚有一线生机。

皇帝的决断,打破了他心中对“逃跑”的固有认知。

“吴卿,你负责协调行军次序,确保妇孺老弱不掉队,物资不遗失!”

“若有混乱,军法从事!”

“臣……领旨。”

吴贞毓声音干涩,躬身退下,脚步沉重。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刚刚安定三天的营地再次陷入忙碌。

但这次的忙碌,不再是绝望的收拾细软、各自为战。

而是在一种无形的秩序感笼罩下,有组织的准备转移。

士兵们默默整理着为数不多的行装,检查刀枪。

眼神里少了慌乱,多了几分决绝。

妇孺们互相搀扶,默默打包少得可怜的家当。

工匠们快速将工具和半成品捆扎固定,动作麻利。

朱由榔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

三天,仅仅三天,这支队伍的精气神已经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穷,还是弱,但有了魂,有了主心骨。

“皇后,怕吗?”

他问身边的王皇后。

她正亲手将几件御寒的旧衣打成包裹,动作有些生疏,却很镇定。

王皇后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摇摇头:

“陛下在哪,臣妾在哪。”

“这次,臣妾不怕。”

她经历过流亡的恐惧,但此刻,握着包裹的手很稳。

朱由榔笑了笑,握住她的手:

“好。”

“那咱们就去磨盘山,会会那位‘吴三桂’。”

他抬头望天,阴云渐聚。

寒风卷起尘土,带来远方肃杀的气息。

“神话大明……第一场硬仗,要来了。”

他低声自语,眼神锐利如刀:

“李定国,你可要撑住啊。”

“朕带着‘外挂’来了,虽然……是个被动挂。”

队伍开始移动,以御帐车驾为核心,缓缓向西北而行。

车轮碾过冻土,发出吱呀的声响。

士兵的脚步声汇成沉闷的洪流。

朱由榔能感觉到,随着队伍移动,他那半径十里的领域也在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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