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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灵薄狱初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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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灵薄狱初窥(第1/2页)

第23章:灵薄狱初窥

周六凌晨,一点二十七分。

城市已经睡熟,只有零星的车灯在远处划过。顾言朝却还醒着,电脑屏幕亮着,桌面上堆满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资料——敦煌残片的扫描图、大英博物馆的修复记录、红外与X光成像、还有那份被压下来的中文信件。

他合上电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习惯性地沉入那片熟悉的黑暗。

下一秒,文明长河,在他脚下缓缓展开。

河水比以前更宽了,两岸的光点也更密集。敦煌、龙门、云冈、三星堆、良渚……每一条支流都在发光,像一条条被点亮的文明血管。

“今天的河,有点不一样。”长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哪里不一样?”顾言朝问。

“你自己看。”

顾言朝顺着河水往远处看去。

在文明长河的尽头,有一块淡淡的区域,像被一层薄雾笼罩着。那里的光,不是柔和的暖黄,而是一种冷而发灰的白,像是被玻璃折射过的灯光。

“那是——”他问。

“灵薄狱。”长河说,“你一直想看的地方。”

顾言朝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河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脚踝,带来一丝微凉。

“为什么叫灵薄狱?”他问。

“因为——”长河说,“那里的文明,没有真正死去,也没有真正活着。”

“它们离开了自己的土地,被关在异国的博物馆里,被装进玻璃柜,被贴上标签,被编号,被研究,被拍照,被展出。”

“它们在现实里,被当成‘艺术品’,被当成‘人类文明的见证’。”

“但在文明长河里,它们是——”

“一群被关在玻璃后的灵魂。”

“它们看得到故土,却回不去。”

“它们记得自己的颜色,却被一次次覆盖。”

“它们想发出声音,却只能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回响。”

“所以——”

“那块区域,被称为灵薄狱。”

“介于生和死之间,介于故乡和异乡之间。”

“介于——”

“被看见和被遗忘之间。”

顾言朝继续往前走。

随着他靠近,灵薄狱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片悬浮在半空中的“玻璃城”——一座座透明的建筑,像博物馆的展厅,整齐地排列在河面上。每一座建筑里,都有无数光点在闪烁,那是一件件文物的“灵魂”。

但这些光点,都被一层透明的罩子罩住,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缓慢地旋转。

“你看。”长河指着其中一座建筑,“那就是大英博物馆的‘分馆’。”

顾言朝抬头望去。

那是一座巨大的玻璃建筑,外墙反射着文明长河的光,看起来华丽而冰冷。建筑内部,一条条廊道纵横交错,每一条廊道里,都有一排排玻璃柜。

在其中一条廊道的尽头,有一块熟悉的光斑。

那是——

一块说法图残片的灵魂。

“它在里面。”顾言朝说。

“对。”长河说,“你在资料里看到的那块残片,在现实里被关在大英博物馆的玻璃柜里,在文明长河里,被关在这座玻璃建筑里。”

“它在里面,已经很久了。”

顾言朝往前走了几步,试图靠近那座建筑。

但当他走到一定距离时,一股无形的阻力挡住了他。

像是——

撞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你进不去。”长河说,“至少,现在还进不去。”

“为什么?”顾言朝问。

“因为——”长河说,“灵薄狱有自己的规则。”

“只有两种人,可以进去。”

“一种,是把它们带过去的人。”

“另一种,是它们自己愿意接纳的人。”

“前者,是掠夺者。”

“后者,是共鸣者。”

“你现在,既不是掠夺者,也还没被接纳为共鸣者。”

“所以——”

“你只能,在外面,先看一看。”

“先听一听。”

“先感受一下,那里的气息。”

顾言朝退后几步,站在灵薄狱的边缘,抬头望去。

玻璃建筑里,有无数光点在闪烁。

有的光点,是金色的,那是青铜器的灵魂。

有的光点,是青绿的,那是瓷器的灵魂。

有的光点,是赭石色的,那是壁画和书画的灵魂。

还有一些光点,是黑色的,那是被损坏、被切割、被遗忘的文物的灵魂。

这些光点,在玻璃建筑里缓慢地旋转,像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它们的光,不是自由的,而是被控制的——被玻璃柜,被灯光,被标签,被解说词,被展览路线。

“你听。”长河说,“仔细听。”

顾言朝屏住呼吸。

在文明长河的流水声中,有一些很轻很轻的声音,从灵薄狱里传出来。

那是——

无数文物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低沉而压抑的“嗡鸣”。

有的在哭。

有的在喊。

有的在喃喃自语。

有的在沉默。

但所有声音,都被一层玻璃挡住,传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得模糊而微弱。

“这是——”顾言朝说,“多文明的怨气?”

“是。”长河说,“不只是华夏的。”

“还有埃及的,希腊的,玛雅的,非洲的,美洲的……”

“所有被掠夺、被殖民、被贩卖、被偷走的文物,都在这里,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玻璃柜’。”

“它们的怨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了灵薄狱的底色。”

“这也是——”

“为什么灵薄狱的光,是冷而发灰的。”

“因为——”

“那里的文明,都在‘勉强活着’。”

“它们被当成‘世界文明的瑰宝’,被当成‘人类共同的遗产’。”

“但——”

“没有人真正问过它们——”

“你们,想不想回家?”

顾言朝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座“大英博物馆分馆”上。

在众多光点中,他看到了那块说法图残片的光斑。

它的光,是一种暗淡的青绿,夹杂着一点赭石色。它不像其他光点那样快速旋转,而是缓慢地,几乎是静止地,悬在玻璃柜的中央。

它的周围,有一些更小的光点在围绕它旋转——那是一些与它一起被带走的残片,有的已经被修复,有的还在仓库里,有的甚至已经丢失。

“你看。”长河说,“它在等。”

“等什么?”顾言朝问。

“等一个人。”长河说,“等一个,能听懂它颜色的人。”

“等一个,能看懂它裂痕的人。”

“等一个,能帮它修一条回家之路的人。”

“你?”顾言朝问。

“不只是我。”长河说,“还有林知夏。”

“还有你。”

“你们三个人,是它在文明长河里,唯一的‘出口’。”

“林知夏在现实里,帮它扫描,帮它记录,帮它在博物馆的体系里,争取一点点空间。”

“你在文明长河里,帮它修颜色,帮它补故事,帮它在这条河里,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我——”

“我只是这条河。”

“我能做的,是把你们,推到一起。”

“把它,推到你们面前。”

“剩下的——”

“要看你们自己。”

顾言朝盯着那块光斑,看了很久。

突然,他做了一个动作——

他伸出手,在虚空中,调出了那套“拾色共鸣公式”。

现实70%+文明15%+土地10%+光5%。

他没有用它来给某一块壁画上色,而是——

把它,当成一个“频率”。

他在心里,轻轻念道:

“我以现实为底,以文明为骨,以土地为根,以光为引。”

“我想,和你,产生共鸣。”

“我想,听听你,真正想说的话。”

随着他的念动,文明长河里的水,轻轻波动了一下。

一道淡淡的光,从他脚下升起,顺着河水,向灵薄狱的方向蔓延。

那道光,不是刺眼的白,而是一种柔和的暖黄,夹杂着一点青绿和赭石色。

它像一条细细的线,穿过文明长河的流水,穿过灵薄狱外的薄雾,慢慢靠近那座玻璃建筑。

当那道光,碰到玻璃建筑的外墙时,并没有被弹开,而是——

在玻璃表面,泛起了一圈涟漪。

像是——

有人,在玻璃上,轻轻敲了一下。

玻璃建筑里,那块说法图残片的光斑,微微一颤。

它的光,从暗淡的青绿,变成了一种更亮的青绿,夹杂着一点金色。

它开始缓慢地旋转,周围的小光点也跟着旋转,像是在回应那道光。

“它听到了。”长河说,“它在回应你。”

“你现在,是在和它,进行第一次‘远程共鸣’。”

顾言朝没有说话。

他闭上眼,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块光斑上。

在他的脑海里,画面开始浮现——

一片沙漠,在阳光下泛着金浪。

一座石窟,藏在沙漠深处,洞口被风沙半掩。

石窟里,一铺说法图,在烛光下缓缓亮起。

佛坐在中央,神态安详,周围是弟子、飞天、供养人。

飞天的飘带,在空气中轻轻舞动,颜色从青绿渐变到赭石,再到淡金,像是一条流动的河。

背景的青绿色,像天空,像沙漠的阴影,像文明的底色。

这是——

这块残片,在离开敦煌之前的样子。

也是——

它在文明长河里,最想被记住的样子。

画面一转。

一群人,拿着刀,拿着锯,走进了石窟。

他们的脸,被阴影遮住,看不清表情。

他们在说法图前停下,比划了几下,然后——

举起了刀。

“咔嚓——”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飞天的飘带,被切断。

佛的脸,被切掉一半。

背景的青绿,被锯成几块。

那块残片,被从墙上硬生生地扯下来,像一块被割下的肉。

它在半空中翻滚,最后落在一个人的手里。

那个人,用一块布,随便擦了擦它身上的灰尘,然后——

把它卷起来,塞进一个木箱里。

“这是——”顾言朝睁开眼,呼吸有些急促,“它被切割的瞬间。”

“对。”长河说,“也是它,第一次发出‘惨叫’的瞬间。”

“但在现实里,没有人听到。”

“在文明长河里,也只有少数人,能感受到。”

“你,是其中之一。”

画面继续。

木箱被抬出石窟,装上马车,再装上船。

沙漠变成了海洋,石窟变成了港口,烛光变成了煤油灯。

那块残片,在黑暗的木箱里,颠簸了很久。

它能感觉到,空气的湿度在变化,温度在变化,气味在变化。

它能感觉到,自己离那片沙漠,越来越远。

离那座石窟,越来越远。

离那条文明长河,越来越远。

终于,木箱被打开。

刺眼的灯光,照在它身上。

一群穿着西装的人,围着它,指指点点。

“Beautiful!”

“Magnificent!”

“AnothertreasurefromtheEast!”

他们的语气里,有惊叹,有贪婪,有征服的快感。

但没有——

没有一丝,对它的尊重。

没有一丝,对它故土的敬畏。

这块残片,被贴上标签,被编号,被登记,被放进玻璃柜。

它的颜色,被灯光照得发灰。

它的故事,被解说词改写。

它的声音,被人群的嘈杂淹没。

这是——

它在大英博物馆的第一天。

也是——

它在灵薄狱里,被关起来的第一天。

画面再转。

时间在文明长河里,像水一样流逝。

1930年,第一次修复。

一个人,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把它从玻璃柜里拿出来,加固布料,清理表面灰尘,填补部分脱落颜料。

他的动作,很轻,很认真。

他在心里,对它说:“对不起。”

但他没有留下名字。

1955年,第二次修复。

另一个人,戴着白手套,把它从玻璃柜里拿出来,重新装裱,调整颜色,使画面更协调。

他的动作,很熟练,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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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对它说:“现在的你,更漂亮了。”

但他不知道,他所谓的“漂亮”,是在盖掉它原本的颜色。

他也没有留下名字。

1988年,第三次修复。

又一个人,戴着白手套,把它从玻璃柜里拿出来,去除表面污垢,加固颜料层,保留原有风格。

他在心里,对它说:“我会尽量,不伤害你。”

但他能做的,太少太少。

2015年,第四次修复。

一群人,戴着白手套,把它从玻璃柜里拿出来,数字化扫描,建立档案,未进行实质性修复。

他们在心里,对它说:“我们会记住你。”

但他们不知道,它想要的,不只是被记住。

它想要的,是被理解。

是被尊重。

是被送回家。

画面慢慢淡去。

❷  ⑥  ❷  𝓍  s .  𝒸o  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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