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维克多家里离开之后,席勒也没有去工作,而是开车前往自己的店铺。在路上,他对布莱尼亚克说:“怎么样?今天有几个人到了教室?”
布莱尼亚克停顿了一下之后说:“不出您所料,教授,一个都没有。”
席勒发现,布莱尼亚克似乎给了他一个专属线程,语气和语调比那种通用的版本丰富很多。
“那他们在做什么呢?”席勒明知故问。
“有一个扮演成警察,混进了哥谭警局,毒死了那里关押着的一个犯人;有一个在钻石街等了大半个下午,捡了一个跳楼的人的尸体回去解剖;有一个混进了周边的游行队伍里,成功挑起了他们和当地的帮派组织的矛盾,引发了一起枪战;还有一个在尝试把一具冷冻的人类尸体塞进驼鹿的身体里。”
“多么充实的一个下午啊。”席勒感慨道。
“他们对于残害自己的同胞有着别样的兴趣。考虑到他们都读同一个专业、研究同一个方向,又有同一个导师——席勒教授,您不觉得您应该说些什么吗?”
“我只感到可惜。”
“为受害者?”
“为我的学生们。他们只能徒劳无功地从物理层面研究人类,而永远也无法直接体会他们精神世界的奥妙,实在是非常可惜。”
布莱尼亚克不再说话了。等到车子快到了,他才开口说:“经过我的分析,此类专业和研究方向对人类发展全无好处。我正在考虑取缔该专业的可能性。”
“你是说心理学吗?还是理论心理学?”
“人类需要应用心理学,也需要心理医生,只是如此之多的理论方向的研究人员似乎并无必要。”
“那你打算怎么做?让所有理论心理学家改行?”
“从您过去发表的文章和拥有的研究成果来看,您在应用心理学方面也颇有建树。那么为什么不做回老本行呢?”
“如果我说那不是我,你肯定不信。但事实就是,应用心理学需要更充足的耐心以及丰富的应对病人的经验,我想我做不到。”
“但您最近也给有限的病人提供心理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