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说孤三弟贪美好色,留恋青楼画舫,玩物丧志,不思文武之道。”
“你有调查过吗?”
陈环盯着沈骞,语气冰冷的说道:“如果孤没记错的话,你沈骞家的两个公子,月余前曾为了争夺一个勾栏女子,当街斗殴,险些闹出人命来。”
“不知道你沈骞是怎么处置他们的呀?”
沈骞:“……”
沈骞现在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家那两个混账玩意儿,到处给自己丢人现眼,搞得自己现在都直不起腰来,弹劾别人了。
偏偏,他们老沈家这一代六房兄弟只生出了这么两个男孩子,他就算是想要大义灭亲,也下不去手啊。
所以,处置?处置个鬼吧。
要不是因为伤重要在家里养着,估计早就出去野去了。
陈环冷笑一声:“呵呵。看来沈大人并没有处置你的两个儿子啊?”
“沈大人还真的是,玩儿的一手好双标啊。”
“自己家的儿子为了勾栏女子斗死斗活的,你视而不见;我三弟去青楼画舫听个曲儿,看个舞,吟诗唱词,逍遥一下,都不行。”
“沈大人,我来问你,这又是哪家学派的规矩?”
沈骞现在是彻底装死了,他实在是无言反驳。
看来,他今天的弹劾算是彻底玩儿砸了;没想到这个三皇子如此难缠,让他抓不到半点把柄。
看来,他只能是看时机,找一个突破口,给自己脱身了。
否则,今天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还真不太好说了。
“至于你说孤三弟玩物丧志,不思文武之道。”
“那你可曾了解过前段时间的五国擂台战,孤三弟都做了些什么吗?”
沈骞懵逼了,他瞪大双眼环视了一圈朝臣们,最终目光落在了扫北侯庞清的身上。
尼玛,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有五国擂台战这事儿啊?
而且,这五国擂台战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五国擂台战上又发生了点儿啥,为什么也没有人告诉我啊。
这话要我怎么往下接啊。
朝臣们默默地低下了头,沈骞赋闲在家十年来,谁还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啊,又有谁闲的蛋疼,回去理会一个赋闲在家的将死之人啊。
况且,谁也没有想到,经历了前面的几次朝会后,还会有人头铁的出来弹劾昭阳王殿下,真的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而被沈骞盯着的庞清,默默地将自己掩在了前面那个朝臣的身后,完全不与沈骞对视。
这下子沈骞哪里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沈骞心中暗呼一声我命休矣,看向陈伽罗时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出班时的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