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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浓烟终于散去。
但因车祸造成的混乱场面仍没有平息。
几名便衣警察剧烈地咳嗽着，一边试图维持秩序，一边焦急地向目暮十三汇报村中努被绑架的紧急情况。
普拉米亚站在原地，尽可能用...
赤井秀一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角，但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却像刀锋般锐利。他轻轻推了推镜框，目光落在柯南手中紧握的紫色药剂管上。
“你很聪明，”他说，声音低沉而平稳，“比大多数成年人都要聪明得多。可聪明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尤其是当你触碰到不该碰的东西时。”
柯南没有后退。他的心跳加快，但脚步稳如磐石。“赤井先生，如果你是来阻止我的，那就直说。但如果你也想知道真相，那就别拦我。”
“哦？”赤井挑眉，“你知道什么真相？普拉米亚的身份？村中努被替换的时间点？还是……这场婚礼背后真正的目的？”
柯南沉默了一瞬，随即抬起眼：“我知道，她不是为了杀人而来。她是来‘点燃’的??不只是火焰，而是某种象征性的开端。那一场爆炸不是失败，而是预演。她在测试系统的反应速度、警方的布控逻辑，还有……我们对‘异常’的容忍阈值。”
赤井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一个有趣的谜题。“所以你觉得，明天婚礼上的灯光装饰才是真正的引爆源？那些水晶球里藏着高能凝胶？设计精巧，毫无破绽，连安检都绕得过去……确实像她的风格。”
“你不惊讶。”柯南盯着他，“你早就知道些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走廊尽头的应急灯闪烁了一下，映出两人影子在墙上拉长、扭曲，如同交锋前的试探。
“我只知道一点，”赤井终于开口，语气微冷，“公安内部有一份绝密档案，代号‘光之茧’（HikarinoMayu）。它不属于任何已知部门管辖，甚至连局长级都无法调阅全文。唯一能接触它的，只有三个编号人物：A-07、B-13和C-99。”
“村中努、普拉米亚……还有一个是谁？”柯南迅速追问。
“不知道。”赤井摇头，“但根据零散信息推测，‘光之茧’项目始于十年前，目标是开发一种基于生物纳米技术的‘意识载体’??可以将人类思维数字化，并通过特定介质进行远程传输与重构。换句话说，人的‘存在’不再依赖肉体，而能以数据形式潜入现实世界。”
柯南瞳孔骤缩。
“你是说……普拉米亚已经把自己变成了程序？她现在根本不在现场，而是通过某种设备在操控一切？”
“不完全是。”赤井纠正道，“她是‘部分上传’。大脑关键神经图谱被复制并嵌入微型量子处理器中，搭载于可移动终端??比如医疗箱里的药剂胶囊、智能手表芯片，甚至是一枚隐形眼镜。只要接入网络节点，她就能实时感知环境、下达指令，甚至模拟情感反馈。”
“所以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只是她的‘容器’之一。”
“正确。”赤井点头，“而且不止一个。只要城市中有足够多的联网设备作为跳板，她就可以同时出现在多个地点。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找不到她??因为她根本没有‘固定位置’。”
柯南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幕：金属探测门的无线干扰、紫色火焰的化学特性、药剂中的活性凝胶、吊灯玻璃球的潜在风险……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构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
“她不需要亲自到场。她只需要让‘系统’相信仪式正在进行，然后在新郎说出誓言那一刻，触发全楼联动装置??用低温燃烧的紫色火焰覆盖整个礼堂，制造混乱，趁机释放更多纳米单元渗透进政府要员体内。”
“目的呢？”柯南咬牙问。
“感染。”赤井低声说，“一旦这些纳米单元进入血液循环，它们会缓慢改写宿主的神经信号模式，使其逐渐接受一套预设的认知框架??比如‘支持极光法案’、‘信任新型AI治理体系’，或者……无条件服从某个隐藏指令源。”
“洗脑？！”
“更准确地说，是‘温和重塑’。”赤井眼神深邃，“不会立刻发作，也不会留下暴力痕迹。几个月后，当一批高层官员突然集体推动某项政策改革时，没人会怀疑这是外力干预的结果。他们会坚信那是自己思考后的决定。”
柯南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爬升。
这比炸弹更可怕。炸弹只摧毁建筑，而这种手段，毁掉的是整个社会的信任根基。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质问道，“你早就察觉了吧？安室透也在查，风见裕也介入了公安系统日志……你们都在行动，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全部真相！”
赤井沉默片刻，缓缓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疲惫却坚定的眼睛。
“因为规则不允许。”他说，“FBI和日本公安之间有协议：涉及‘光之茧’的情报必须分级管控，不得向非授权人员透露，包括普通警察、检察官，甚至是合作探员的下属。一旦泄露，不仅任务失败，相关人员也会被列为清除目标。”
“所以你就任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等婚礼当天再出手？”
“我不是没行动。”赤井重新戴上眼镜，“我已经切断了HIKARIE大厦主控系统的外部接口，封锁了所有可能用于远程激活的频段。但我无法确定她是否准备了备用信道??比如利用蜂窝网络、蓝牙mesh，甚至是声波共振。”
“那我现在去村中努家查证有没有意义？”
“有意义。”赤井点头，“如果今晚的‘村中努’表现出不符合生活习惯的行为，那就说明他是后期植入记忆的人造体，而非真实绑架后的替换。而这正是突破口??人造记忆总有漏洞，尤其是在面对亲密关系细节时。”
柯南转身欲走，却被赤井伸手拦住。
“听着，”赤井压低声音，“我可以放你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一旦发现确凿证据，立即通知我或安室透，不要独自confrontation（正面交锋）。普拉米亚不是普通的罪犯，她是经过心理建模优化的‘完美人格体’，擅长诱导对手做出情绪化判断。你越是自信揭穿她，越可能正中她下怀。”
柯南看着他，良久才点头：“我明白。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不能让更多无辜者陷入危险。”
电梯门再次开启，柯南快步踏入，按下地下停车场楼层。
赤井站在原地，望着关闭的金属门，喃喃道：“希望你能活着回来……工藤。”
与此同时，东京西郊，村中努住宅外。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停在街角，车窗半降，驾驶座上的便衣警员正低头记录着什么。突然，车内无线电响起。
“喂？佐藤，是我，高木。柯南小朋友刚联系我说要过来复查村中努住所的情况，你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佐藤抬头看了看对面安静的公寓楼，摇摇头：“一切正常。屋里灯亮着，窗帘拉着，刚才还听见厨房有水流声，应该是他在刷牙准备睡觉。”
“等等……”高木语气一变，“村中努平时是左撇子，刷牙习惯用左手，对吧？”
“嗯，资料上这么写的。”
“那你看到他是用哪只手开的水龙头？”
佐藤愣了一下，努力回忆：“这……没注意。不过他动作挺自然的，应该没问题吧？”
高木却愈发紧张：“不对劲。真正的村中努有个小习惯??每次刷完牙都会用右手拍三下脸颊，说是小时候母亲教的‘提神法’。你见过他这么做吗？”
佐藤皱眉思索，最终摇头：“没印象。”
就在这时，公寓二楼的灯光忽然熄灭。
紧接着，窗户缝隙中透出一丝极淡的紫光，转瞬即逝。
“糟了！”高木吼道，“那人不是村中努！快进去！”
话音未落，整栋建筑猛地一震，一股热浪自窗口喷涌而出，伴随着刺耳的尖啸声??仿佛某种高压气体正在急速释放！
佐藤拔枪冲下车，却发现大门已被电子锁死，指纹识别面板闪着红光，显示“权限变更”。
“该死！他已经接管了智能家居系统！”
他们拼命拍门呼喊，却无人回应。屋内寂静如墓。
五分钟后，柯南赶到现场。
他站在门前，仰头望着那扇漆黑的窗户，心中已有答案。
❷ ❻ ❷ 𝚇 𝙎 . 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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