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闻姨亲自来操持吗?可一样样、一件件、一次次睹物思人,该是多么痛心疾首啊。
陆泽瑞盼着是不熟悉却又尽职尽责的家政工,他感恩把此处打理得如此精细的人。
夏琼依抚摸着没人弹奏的钢琴,保养得再好,也和她一样,缺少了生命力。
坐在琴凳上,她弹奏起了《献给爱丽丝》。
得知车祸消息的那晚,她就在这样的家里守候着,当然,当时是没有一朵永生花在的。
蓦然之间整个世界就天地倒置,崩塌坍陷了,那个后坐力,比想象中更惊人更持久,震耳欲聋,伤人自伤。
无数次在深夜崩溃支离破碎,想对抗现实抛下全世界,去追寻铭诚你啊。
可太阳照常升起,我还是要拼拼凑凑,洗净眼泪,半梦半醒半浮生,跌进人声鼎沸里,耳朵嗡鸣神情恍惚,失了策马扬鞭的力气,却还要向前奔。
我有责任的。那个被我珍视的你,我应该活出你的那份。
所以铭诚,那段去往天堂的路,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走了,只能你自己走过去了,这是人类的存在性孤独啊。无论我们的身边有多少人爱着我们,内心深处总有一道无法跨越过去的鸿沟,就是通往天堂的这段路。
我独自站在路的这端,也独自经受该经受的……
除了痛之外,教人领悟,也是生离与死别的要义之一么……
铭诚,红玫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