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暗中举动无人察觉?实则古都诸多耳目皆晓你所为,犹如笑话一场。彼时,若将他们交予官府,方为正途。你却将他们庇护,以为旁人不知?"
何承乾越想越愤怒,本欲与儿子深入交谈,然而提及此禁脔,竟将杯盏掷于桌面,若让那些人以此为由大作文章,东宫恐已化为灰烬。
侯君集乃叛逆之徒,其所行之事皆可致死罪,其部下逃离,成为帝国通缉的重犯,而东宫的皇太子却庇护这些叛逆。
此事若泄露,不仅他何厥将无立锥之地,连何承乾亦难逃一劫。
「父王,此事?」
此刻,他内心慌乱,若非赐予实证,他自认才华横溢,实则众人皆视之为笑柄。诸位官员早已风闻此讯,何世民亦知之,然并未采取行动,盖因这些小丑不足挂齿,掀不起大浪,且留以待用。何世民早有预谋,诸家族默不作声。
「若你选择留守长安,这些部属尚有一线生机,然,若你离京,无人生还。」
何承乾冷漠道,实则,这些人已然暴露,无论何承乾是否出手,何世民必有所动。这群叛逆存于京城,有用之时可留用,无益之时,谁愿养虎遗患?
毕竟,他们是叛逆啊!
「纵使孤身一人,儿臣亦愿北上磨砺,请父王恩准。」
约莫一刻钟后,他决意北行。何承乾失望地闭目,此路是你自选,勿言父未给予机会。
「瞧瞧吧!」
何承乾取出另一卷文书,随即离去。
「郡王何厥,不慎落马,左臂重创,难以远赴北方……」
阅读至此,何厥惊愕不已,近来他极度谨慎,除心腹外,无人接触坐骑,何时落马?
「父王……」
回首之际,何承乾已消失。门前十余宫廷守卫,皆陌生面孔,东宫侍卫他皆识,这些何方神圣?
毋庸置疑,出自何承乾之手。身为太子,身边岂无能人异士?完成肮脏任务后,必将自裁,他们是何承乾豢养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