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老汉,杨从甲不由想起了府上送信的老汉,当即和周益描述了一下。
“没错,就是他。”
“当初我遭人追杀,保险起见,将万民血书藏在他那里的,后来我便找不见人了。”
“无奈,我便只能铤而走险,冒死入京。”
杨从甲只感觉头疼,思绪乱作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谷成武身上。
“这些东西是谁与你说的?”
以谷成武的脑子,断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谷成武用力摇摇头。
“我答应过那人,绝对不能泄露他的身份。”
杨从甲知道谷成武向来将诚信看的比命都重要,强行逼问下去不会有结果。
“那他还与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谷成武倒是没有隐瞒,直言道:
“他说,只要周益死了,事情便不会继续腐烂下去。”
“即使大人继续深究下去,也只能查到五十万赈灾银子归属,便会戛然而止。”
“这样的结局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皆大欢喜。”
杨从甲一屁股坐到地上,努力的去消化得来的东西。
仔细斟酌之后,他猛然发现此事好似有多方势力插手。
有人想要控制住事情恶化,防止一发不可收拾。
有人想要继续事情恶化下去,进而从中谋利。
养心殿。
在男宠潘庆的服侍下,方才歇息,门外便传来急促脚步声。
“圣后,老奴有要事禀报。”
咯吱。
养心殿的门打开,一个身高八尺,俊美异常的男子走了出来。
敞开的胸衣,露出匀称的肌肉线条,对女子,尤其是权贵女子,老少也罢,皆有无可抵御的诱惑。
“白公公,圣后方才入睡,有何事明日再说。”
白公公向来看潘庆不爽,自从其入宫之后,他练就的一手 嘴上功夫和手上功夫,对圣后都没有了半点吸引力。
“咱家有要事禀报,若是耽误了大事,你这花瓶可禁不住敲打。”
“届时又要哭哭啼啼,在圣后面前撒娇。”
吃惯了软饭的潘庆没有被白公公激怒,依旧一脸笑意道:
“我看公公是嫉妒人家了。”
“就你这年纪,即使给你安上两颗荔枝,圣后也瞧不上了。”
“阉人就是阉人,说话都阴里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