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你们大齐国君尚有一息之仁,免除这一带的税赋。”
“不过,说到那瘟疫,晴儿你和棠伢子,才是真正造福了百姓啊,这一事,相信定然会被有心人记入本地县志!”她道。
杨若晴淡淡一笑。
“夫人过奖了,我们那会子也就是卯足了一口气不想全村被灭。”
“至于那啥记入县志,流芳千古啥的,从没想过,也不追求那些虚名。”她道。
拓跋娴温婉一笑,“你和风棠,都是好孩子,不争不求,随心而为,善良正直,不错不错。”
杨若晴又脸红了。
被婆婆这样往死里夸,多不好意思啊!
“夫人,这个力度您觉着咋样?”
过了一会儿后,杨若晴轻声问。
拓跋娴闻言睁开了眼,微笑着道:“非常好。”
“晴儿你的按摩手法果真不错。”
她坐起了身:“我这头,这一路上都有些晕沉沉的,在你过来之前还有些涨痛。”
“被你这番一揉按,果真轻松很多。”
“夫人,您应是舟车劳顿,晕车所致。”杨若晴道。
拓跋娴道:“应是如此,我上一回这样长途跋涉,是十九年前。”
“那时候,也才跟你这般年纪,骑马来大齐,一点都不头痛。哎,年轻就是好,不服老都不行哪!”
“夫人您风华正好,一点都不老。”杨若晴赶紧把马屁拍响。
拓跋娴自嘲的笑了笑:“罢罢罢,你先去忙你的吧,被你这番揉按,我倒是有些想睡一觉了。”
杨若晴忙地站起身:“睡一觉最好,醒来后饮食忌油荤,宜清淡。”
面对杨若晴眼底真挚的关切,拓跋娴动容的点点头。
“好,我记住你的话。待我歇息一宿,明日去你们村。”她道。
杨若晴问:“我来接您?”
拓跋娴抬手:“莫要。”
“这趟过来,我和风棠的关系越少人知晓越好。”
“我现在的身份,是北方来的客商,要与你这丫头做生意的,顺带参加婚礼。”拓跋娴交待。
杨若晴明白。
“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数了。”
转身要走,又被拓跋娴喊住了。
“夫人还有何事吩咐?”她问。
拓跋娴道:“方才你为我揉按时,涂抹的是何物?那香味,嗅着让人心旷神怡。”
杨若晴怔了下,随即从袖底取出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
双手奉了上去:“春天的时候,山里面到处都是野花。”
“我取了好几种野花提炼了精华,做成这能提神的花香精油。”
看到拓跋娴拿着瓶子在那细嗅的样子,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杨若晴道:“夫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