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意又忙了一天。
第二天，她又被商允淮强制多加了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起来后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商染。
她本来没发现什么的，直到某件事不定期发生，还都有共同点的时候。
商允淮时不时就给她加睡眠时长，每一次起来之后都能看到商染，不论早晚。
林舟意发现这父女俩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可以多休息又能如愿看见醒的商染之后，实在是压不住笑意。
繁忙的时间里，想起商允淮和商染，她总能心情好上很多，连十一点从研究院里出来时那点儿疲惫感都淡了许多。
对此，商允淮很满意。
连续很长一段日子，四五来个月，林舟意的时间就是这样去掉的。
但越往后，时间越紧，研究院的任务就越重。
林舟意被数学研究挤压，被时间挤压，比前几个月又忙上几个度，睡觉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整整几个月不停歇，一开始她的精力是很足的。
但也大概是因为如此，后来她的精力就开始下降了，时不时地头晕，也容易出现疲惫状态。
实验做到一半，她的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被针扎一样。
她手撑住桌面，眉头一蹙，然后轻甩头。
刚刚的刺痛感只有一瞬间，那一瞬之后，被针刺的感觉消失了。
“舟意，你怎么了？”张续察觉到了不对劲。
林舟舟眉头舒展开来：“没事。”
她放下手里的笔：“你先把这排数据输到系统里。”
“好。”
林舟意短暂出去了一趟实验室，没过多久又回来。
张续担心地看她两眼：“舟意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歇会，这里我弄就好。”
“没事，这个项目还有一点收尾，你到时候让人送到清大。”
张续点点头：“可以。”
之后，林舟意继续做研究了。
她没太在意刚刚的刺痛感。
这么多年，在外面总能遇到些小毛病。
这一次估计也是过于劳累出现的神经衰弱。
睡得不够林舟意很清楚，但是没办法，项目关键期。
她依旧每天按时来了研究院。
十月的下半个月，她断续几次太阳穴刺痛，间歇性头晕，每天站着做实验的时间越来越短。
除此外，一切正常。
知道自己身体可能出问题了，可她还是顶着时不时出现的症状把手上几个项目结了尾，又让人准备后续工作。
这天十一点，她如释重负地放下手里的资料，然后换下研究服，缓慢地往外走。
和往日一样，商允淮仍在外面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