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呈为什么能做到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
昏迷两个月受的伤难道是假的?
毕荣嘴角又抽了抽。
醒了能马上下床,看样子还去洗了个澡又换了套衣服,牛逼。
他都要怀疑盛景呈其实早就醒了。
脑子里的思绪到处飘飞,毕荣还是难以相信。
盛景呈放下了杯子,微偏头瞥了眼在旁边跟个木头一样有气无力又虚差得不成样的盛迹迟,眉峰轻挑。
下一刻,盛迹迟往桌边走了过去,又迂缓拉开椅子准备坐下。
他的动作显得很不稳,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
见状的毕荣马上上前替他拉开椅子:“家主。”
拉完椅子,他又上手给盛迹迟倒水。
但盛迹迟没喝。
他的手臂无力放在桌面上:“都好了?”
盛景呈微掀着眸:“嗯。”
话音落地,盛迹迟嘴唇又缄封。
他没有看盛景呈,双眼向下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思绪在静中翻涌,身上的气息也消极得过分。
盛景呈轻睨着他,也没说话。
双方就这么阖口不语,唯有沉默蔓延。
半晌。
盛迹迟轻轻抬头,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他似乎想问什么,却又不想问什么。
盛景呈睇他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细摩挲着杯子,始终没有启口。
二人像在无声打着心理交战。
或者说,是盛迹迟陷入了某种乱麻,在做决定的边缘反复拉扯。
他很想问问盛景呈,还记不记得两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他又经历了什么,在外的时候有没有遇到曲晓霜。
昏迷之前,他最后一次见曲晓霜又是什么时候。
分势力准确消息,当时盛景呈和曲晓霜不在一起。
两个人离开分势力据点的时间,差了好几个小时。
但盛景呈向来谋略过人,比谁都聪明,一定能找到漏洞,找到曲晓霜。
可他好不容易醒过来。
在这之前,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多次跨过死亡线又愿意回来,在旁人看来,他一定克服了多重心理阻碍才愿意继续活下来。
两个月前的事,多半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伤害。
他想不想重新面对,想不想再提起……
盛迹迟怕。
怕好不容易恢复的盛景呈又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他真的找不到曲晓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