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稀疏，硬堂发黑，像被岁月抽干水分的枯枝，皮肤紧贴在骨头上，每一块突出的骨头都像要刺破那层薄皮，狭窄的眼睛像两个无底窟窿挂在那儿，两侧的脸凹陷，颧骨高耸，看着令人脊背发凉。
宽大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却让人觉得立马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干瘪极致的皮囊，混着异样气味的衣服，班文耀忍不住心生恐惧，还觉得恶心。
他立马别开眼神努力控制住干呕的冲动。
“文耀，我没说你可以走。”杭星文转头过来。
班文耀顾不得捡手机，只手撑着墙面，表情狰狞难受，喉咙处令人作呕的感觉时刻要把他崩裂开来。
“你太啰嗦了。”骷髅男人瞥一眼杭星文。
杭星文倒是镇静：“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那你不也把他拉下水了吗？”骷髅男人讽刺。
杭星文不语。
骷髅男人暂时没管班文耀，走到桌边把一个没有巴掌大的小瓶子放在杭星文面前：“喝掉它。”
“这是？”杭星文警惕。
“让你喝就喝。”
“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什么。”杭星文脸色一冷。
骷髅男人嘲讽一笑：“要你命的东西。”
话音落地，杭星文瞬间怒色：“那你给我是什么意思？”
“不喝？”骷髅男人动作不客气地和乱桌上的饭菜，将几盘倒在一起，故意做着捣乱：“那你会死得更快。”
啪——杭星文猛然拍桌。
但骷髅男人并不在意他的不满：“你要的东西只有她有，别在这儿跟我发火。”
“那盛景呈呢？”杭星文控制住脾气。
骷髅男人枯槁的手伸向刚刚的小瓶子，凸出来的骨头往瓶盖上一弹：“不知道。”
他的动作落下，瓶盖瞬间飞了出去：“应该不在京城。”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知道他在哪儿？”杭星文质问。
骷髅男人一手捏着那个小瓶子，另一手突然掐住杭星文。
对方表情一变，预感不对就要挣脱开。
但骷髅男人没给他机会，生生控住他，用两双脏筷子撬开他的嘴，然后抬起那个瓶子，瓶口对着杭星文的嘴就是一顿灌。
里面的东西顺着瓶口倒了出来，杭星文猛力挣扎不过，紧接着那些不知名东西尽数进入他的口。
他下意识呜咽一声。
一边，早已经缓好了的班文耀扭曲着表情，侧头细听着他们的谈话，见状大惊就想要去阻止骷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