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听到刘叔的报信后,当下背起药箱,东华拎着雄黄粉跟在后头,小知鹤也抓了把刚晒干的金银花塞进兜里——她记得折颜说过,这东西能解毒。
赶到邻村时,王大娘已经脸色发青。折颜看了眼伤口的牙印,又闻了闻她袖口沾的草汁,眉头皱了皱:“是银环蛇,得用独角莲配南星。”东华早已在院里寻了口石臼,初昕将捣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小知鹤则守在旁边,把金银花泡的水一点点喂进王大娘嘴里。
忙到月上中天,王大娘的脸色才渐渐缓过来。她家人要留众人吃饭,折颜摆摆手:“药还得按时换,我们先回了。”走在田埂上,夜风带着稻花香飘过来,小知鹤忽然发现,东华背着的药箱上,金铃不知何时缠上了根牵牛花藤,铃响时花瓣便轻轻颤,像串会唱歌的花。
“这花倒是会找地方。”她伸手碰了碰花瓣,沾了满手露水。东华低头看了眼,没说话,只是把药箱往肩上提了提,免得藤子滑下来。
秋分时,清溪堂来了位背着行囊的年轻人,说是从南边来的,想讨碗水喝。初昕给了他碗菊花茶,他喝着喝着,忽然红了眼眶:“这味道,像极了我师父泡的茶。”原来他师父曾是位走方郎中,去年冬天过世了,他循着师父留下的药方子,想找些只在北方生长的药材。
折颜听了,从药柜里取出包晒干的北沙参:“这东西炖雪梨最能润喉,你师父的方子若用得上,便拿去吧。”年轻人千恩万谢,临走时留下本泛黄的药书,说是师父的手札,或许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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