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昕把信折成小方块,和塞北的沙棘果干一起放进锦袋。东华帝君正坐在帐外磨药锄,阳光落在他肩头,把东华帝君的银发映上一片金黄。“夫人,我们明年去江南吧,”他忽然语气温柔的对初昕说道,“我听说那里的白芷开白花,像雪落在草上。”
初昕听到东华帝君说的话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初昕感受着风掠过长草,带着沙棘的酸、雪莲的清,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暖。初昕摸了摸锦袋,里面的枫叶、凤凰花、沙棘果像在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倒比药箱上的金铃更动听些。
她忽然想起在清溪村的那个清晨,鼻尖撞上溪荪花瓣的凉;岭南药炉边,当归碎屑映出的金;还有此刻塞北的雪光里,折颜冻红的鼻尖。原来日子从来不是停在某一处,而是跟着身边的人,跟着药香,慢慢走,慢慢暖,像草原上的河,结了冰,化了雪,终究要往更远的地方去,带着一路的故事,岁岁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