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车夫见状瞪大眼睛,喊了一句,“将军……”而后神色不明地瞧了瞧车内。
沈星乔不明所以,但无瑕理会他,只先对付这难缠的郡主,她怨怒提醒道,“请郡主自重!”
可这郡主压根没理会她的话,因为她那眼睛一直往宫门那边看去,她也不知她看的什么,只顾着要扯回被她攥着的袖子。
就在这时,车内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周清月,见是安平,“秦姑娘?”而后明眸才落在那皱巴巴的袖子上,“你们二人这是作甚?”
少女语气带着疑惑,沈星乔怕她生气,便一下子抽回衣袖钻上车解释,“清月,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说时迟,那时快,宫门拥挤的声音里忽然响起一声呼喊,特别的近,“姐姐等等我!”
安平闻声,吓得她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便跟着沈兴桥钻上了他们的马车,然后立马吩咐车夫,“本郡主命令你快走,快走!”
对方衣着很是华贵,指定是达官贵人家的女郎,但车夫不认识她,自然不会听她的,只看向周清月询问,“少主,这……”
周清月对她的事是一团糟,但见对方眼神乞求,便也没赶走她,接着下了令,“先走吧。”
不想沈某人却不乐意了,“清月不能让她上车!”她对她可是害怕极了。
车夫忘记了顾管家平日的嘱咐,家里都听少主的,但急着来一时忘记了这回事儿,
便也不知听谁的了,于是干脆没动,又问了句,“少主,咱们是走还是不走?”
安平探头向外看见南渝已经追了上来,便再次恳求道,“只要现在离开,本郡主重重有赏……”
可是这句话已经没用了,那个坏蛋已然近在咫尺,只是他很有礼貌,却也大胆,“敢问车驾之内是哪座府上的贵人?”
闻言,沈星乔看了眼清月,清月眼含疑惑,又看了眼安平,后者不住地摇头,清月给了安平一个眼神安抚着,“无事,我来。”
安平十二分感激,只听对方如是道,“乃安北将军府上,敢问车外何人?”
南渝将姿态放低,再次礼貌地问,“外臣乃南平国七王子,方才外臣看见未婚妻安平郡主上了贵府马车,可否请出一叙?”
那次坏胚便与她说过,这秦姑娘便是那安平郡主,当时她是半信半疑的,现在看来当真如此,只是为何她与坏胚看见的安平,会大相径庭?
她眼神安抚地看向安平,“郡主,七王子所言,您意下如何?”
尽管她与她也算是朋友,礼不可越,秦姑娘堂堂皇家郡主,她不过一寻常医家,可不敢乱来,免得给坏胚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