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正要起床,白术敲门来催,“姑娘,已经巳时了,还没起来吗?”
“起了。”说着从床上撑坐而起,只一瞬间,那乏累酸软的感觉直冲后腰而去,不得已伸手揉了揉,“嗯……”
又见身前遍布斑驳,粉紫交加,数不胜数,顿时热意涌上脸颊,她羞恼掩面,不由暗骂,昨夜这坏胚又做了些什么……
去往膳厅用早饭的沈星乔:啊啾,啊啾,啊啾……
她抬头看天,朝阳东升,暖阳四月能有多冷?
料想时间仓促,周清月也不敢耽误,利落起来梳妆打扮,早饭只随意扒两口便要出门,“表姨,师父,我们走了,午饭不回家。”
说着拉走正抓包子放入嘴的沈星乔,“诶,清月,早饭我还没用完……”
可清月并不与她说话,只一个眼神斜抛过来,那表情十分平淡,然而她却觉着,这是阿舒在质问她昨夜之事。
她瞬然心领神会,即刻闭上嘴不敢发出任何异议,只将余下的包子塞进嘴里,偷偷摸摸地嚼碎吞入腹中。
周清月怪怨地瞥了一眼她,方才都让她不要吃了,还塞包子,时间要来不及了……
金淑芬粗枝大条,哪里发觉两人的不妥,只关心道,“清月就这么应付两口,身子如何受得了?再吃些吧!”
朱济如却笑她,“小清月去的是酒楼,若饿了要填饱肚子还不容易?”
闻言,周清月转眼看去,“师父所言甚是,时间仓促,我们要出发了。”话落,拉着人往府门方向走去。
及至发车许久,沈星乔也不敢开口,她生怕清月动气发怒,所以很识相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所幸清月闭目假寐,并没有理会她。
一路上,马车走走停停,但双方依旧安静无言,假寐休整的周清月只觉奇怪,这坏胚今日怎的出奇的安静?
直至到达目的地,她才睁眼看去,却见这人匆忙转移视线,目光偷摸,举止奇怪,她靠近问她,“阿星怎的一路都不说话,还这般看我?”
娇娇女靠得很近,身体的幽香直往鼻腔里钻,沈星乔甚至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口里的唾沫忍不住咕咚一声,“我看阿舒在休息,不忍打扰。”
“是吗?”周清月微眯双眼注视她,随后捧住她的脸挤成一团,觉得十分可爱,笑着打趣道,“如此一点也不像阿星了!”
说完,率先下车,“走吧,下车去,免得见欢久等了。”
今日只她二人过来,白术被她留在家里核对库房了,为此,白术还抗议许久,最终她以给她带吃食作为条件让她留在家里。
沈星乔此刻疑惑难解,阿舒怎的没找她算昨晚的账?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清月的催促再次传来,“快下来!”
“来了!”她干脆地跳下车,抬头便见天下第一楼的漆金牌匾,整栋建筑恢宏无双,“进京许久,还是第一次到这酒楼来。”
“是你太忙了。别看了,走吧,你提上复业礼。”说着便吩咐车夫将马车赶走停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