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遮不住自己身形的妻子挡住自己,像是生怕被殷琇语多看了两眼,就被霉运缠上了。
殷琇语脾气一贯很好,又是一个人生活在村子里,总是需要退让着些的。
但这都有一个前提,便是不提到她的父母。
殷琇语被他的话气红了眼睛,握紧怀里的包袱,强撑着大声回道:
“我爹娘不是被我克死的,我、我身上也没有霉运,李叔,我敬你年长当长辈尊敬着,你不能乱说话污蔑我。”
她的话对李大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李大劲又上来了,翻了个白眼,滔滔不绝:
“污蔑?我李大从不说白话。”
“没有霉运怎么你爹娘都死得那么早,别人从你门前经过都要摔个跤,之前王家小子看你可怜想给你帮忙,进了你家门,你家瓦片就突然砸了下来,给他砸成了傻子......”
他列了许多例子,来佐证自己的话没有错。
可殷琇语知道那些话不是他说的那样。
爹娘是出了意外,那些说着想给她帮忙的,是看她一个姑娘心生恶意,她警惕提前做了准备才吃的亏。
但他们那时,只会将一切的罪责推到她身上,不愿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后来传着传着,大家就忘了这个传言是因何而起,将灾星的名字定在了她的身上。
村长为她说过话,可他又不能独独顾着她。
在那么多人的排斥下护着她不被赶出村子已是顶了很大的压力,没法做更多。
一个人的声音压不过一群人的人多势众。
殷琇语被迫独来独往,顶着那些背地里的不堪言语长大。
她一直记得爹娘在她幼时说的话,没有被那些话语压垮长歪,心灵也没有被污染变得浑浊。
但有时候,这些言语也会在她脆弱时溜进脑子里,让一些坚定的信念摇晃起来。
“不是,你说得不对,我爹娘不是因为我出事的。”
“怎么不是。”
李大又拉扯了其他看热闹的人来“作证”,一起给那些瞎话增加分量:
“我记得殷家两口子出事那天,是弄了好东西想趁新鲜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