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没接话,双手插兜打量着屋内的环境。
一层总共不到一百平,全是用隔板一层层隔出的房间,时不时还能从小房间传出污秽浪荡不堪的声音。
这种小旅馆基本都住着是十六七的小混子,或者旁边歌舞厅的小皮筋,天天没啥事就以打泡为乐,
来钱道要么组织十来个小皮筋,往歌舞厅送,要么就是媳妇坐台,男的混社会跟着所谓的大哥去站站场子拿人头钱。
环境可以说是脏乱差!
随着进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多。
年轻人抬起了眼皮,扑通一下坐直了身体:“周.周老大..您怎么来了!”小年轻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双腿微微弯曲,上半身本能的向后倾斜,吞咽了下口水。
“你认识我?”
“周哥…在G州玩哪能不认识您啊!三年前您在火车站跟人火拼的时候,我有幸跟着去了!”小年轻缩了缩肩膀,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那叫什么疤哥呢?”
“在里屋睡觉呢!”小年轻伸手指向吧台旁边的房:“我去叫他!周哥!”
“不用了!”老周指了下墙角的位置:“去跪着!”
“哦!”年轻人抽动了下嘴角,低着头往走向墙角,“扑通”跪了下来。
他并没有感觉屈辱,相反内心还有些小庆幸,至少跪着不用挨揍遭罪了。
老周表现的实力并没有让六子感到惊讶,在他眼里,除了春雨这一波人是大哥,其他人都不在眼里。
六子低头点烟,抬起一只胳膊冲着门挥了下手。
三名小兄弟上前。
其中一名拿着五连子对准木门把锁的位置:“吭!”
木门被轰出了一个足够手臂伸进去的大洞。
这一声枪响,小旅馆本应络绎不绝的娇喘声戛然而止。
好信的小年轻偷偷打开门探出脑袋,但看见屋外的场面立马把头缩回,关好房间门,生怕外面这伙凶神恶煞的人注意到自己。
同样
“扑通!”
睡梦中的疤哥猛然坐起,只见一只大手从门外伸进,摸着门锁的位置一拉,门被拽开。
“你..你们是什么人!”
疤哥单手撑着床,本能的往床边移动,眼神中有些懵逼还夹杂着恐惧。
“草泥马的!下来!”
其中一名北境兄弟,拿着打好结的大铁链子上前,一下子套在疤哥的脖子上,把扣一收。
“呃..啊!”
疤哥双手把住铁链,尽可能想要感受到呼吸,但奈何被粗暴的拉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