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转身见张槐花拿拍子的手不标准,没有多想便开始教她如何正确握拍,又教她如何发球如何接球。
张槐花有些紧张,但还是亦步亦趋跟着练。
宋沛年连打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张父和张槐花继续对决打球。
宋沛年此刻对张父十分满意,槐花妈妈接球发球都不行,但张父此刻却格外有耐心,就像是教小朋友一般,乐此不疲,宋沛年也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丝不耐烦。
也不知道张父的性格如此,还是对待槐花妈妈要格外包容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宋沛年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表示要去外面上厕所。
乒乓球小组这边相处和谐,张母和宋寒月钢琴练习组那边亦是如此。
张母本身就是拥有音乐细胞的人,所以她也知道有天赋的人是如何的,宋寒月虽然说不上是顶顶有天赋,可以捧音乐饭碗吃饭的人,但是在张母看来也不差。
人都是有比较心理的,当初她也教过张云纾弹钢琴,但是张云纾是属于那种坐不下去和静不下心弹琴的人,宋寒月与之相反,能静心学下去,哪怕是最枯燥的乐理知识。
张母站在一旁看着宋寒月弹琴的侧影是越看越喜欢,孩子这么好看这么优秀全都是遗传继承的她,至于宋家那边的基因,全都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
等宋寒月弹完了一个最基础的小曲谱,张母笑着开口,“小月你要不和你妈妈还有弟弟回来这儿住吧。”
不管宋寒月答应与否,张母继续道,“三楼的装修是以前的老装修,只是在你们住进去之前改变了一下布局,换了几件新家具。要是你答应姥姥回来住的话,你可以让设计师给你设计你喜欢的装修,然后隔壁的客房姥姥给你改成琴室怎么样?以后你就在那儿学琴练琴...”
“还有阁楼上面有两个小房间,那里的采光特别好,抬头就可以看到一片树影,可以给你改成自习室,以后你上辅导课就可以在那儿上...”
张母不断给宋寒月描绘住进来的蓝图,希望能够说服她搬回来和他们一起住。
宋寒月抿抿唇,小声问道,“那张姨呢,也和我们一起住吗?”
张母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老实回道,“你张姨住她家自己的大平层,不和我们一起住,不过时不时会带着你两个弟弟妹妹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宋寒月没有正面回答张母究竟搬不搬回来住的问题,而是又道,“我怕妈妈住在这里不习惯。”
张母却道,“会习惯的,正好我也可以和你妈妈培养感情。”
说到这,张母坐在宋寒月身侧的钢琴凳上,轻声叹息,“说真的,我和你相处倒是自在,但我和你妈妈相处总觉得有些别扭,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我其实应该问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母女二人聊聊心里话,但是我总开不了那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