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霞静静地伫立在那条着名的伏尔加河边，手中握着一瓶瓶的假酒，一瓶接一瓶地将它们倾倒进那条蜿蜒流淌的河流之中。随着这些不法分子勾兑的酒液缓缓倒入河中，河面上的浮冰之间开始显现出一种奇异的化学荧光，仿佛是大自然对这种污染的无声抗议。在这幕诡异而美丽的场景中，胡玉霞紧紧握住了秦桦的手，她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和挑衅地问道：“你猜猜看，这里曾经有几个处长、局长到此一游？”
秦桦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心头一紧，她感受到胡玉霞小腹上传来的温度，以及她话语中隐藏的不安与愤怒。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伏尔加河的水声与他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秦桦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锁，目光在胡玉霞的脸上与河面的荧光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或者安慰。“不要脸，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胡玉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似乎并不计较秦桦的辱骂和嘲讽。她继续低声说道：“我不要脸，你们体制内的人有几个要脸的，只不过你们掩饰的好一些，比我们不要脸的档次高一些而已。”
秦桦道：“都是你的功劳，把张四狗王曼丽带进火坑，你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胡玉霞冷笑一声：“不要这么无端的指责我，他们每一个的贪婪胃口都比我大，这里的每一条河流，每一块石头，都见证了世间那些肮脏的交易与罪恶的沉沦。而你我，不过是这河流中的一只鱼虾，社会庞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谁也逃不出这个时局。”
夜色渐浓，河面上的荧光似乎更加明亮，映照在两人的脸上，给这沉重的气氛增添了一丝神秘和诡异。秦桦和胡玉霞都沉默了，有些话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经明了。秦桦回忆起当年的情景，说：“张立岩是我的初恋，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不会半路放弃，把他让给你的。只是后来我二姐秦琳爱上了他，又怀了他的孩子，残酷的现实逼迫我不得不放弃这段感情。我对你没有什么遗憾的，也不欠你什么。”
胡玉霞告诉他：“男人看到美女，都说是自己的初恋，是自己最爱的人。这些年我碰到的男人，没有上万也有大几千，他们都说我是他们最喜欢的女人，是他们的初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旧和无奈。她轻轻地撩起长发，一枚翡翠吊坠突然从她的背后垂下，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这就像给流产的胎儿画眼睛。”她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她的话语中，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现实的无奈，更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忧虑。秦桦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胡玉霞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
秦桦的心头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胡玉霞会如此坦率地提及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手中那枚晶莹剔透的翡翠吊坠，仿佛能够透过它看到那些被岁月掩埋的记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再受到那些往事的干扰。
“我理解你的感受，”秦桦终于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但那些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现在需要携手合作，集中精力，救出张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