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小姐,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记忆的能力,会怎样?”
姬子摇头:
“我并非生物学家。”
“但听说翁瓦克有一种鱼类,记忆容量不足一秒,过目即忘。也许会发生类似的事?”
“很可惜。”黑天鹅淡然一笑。
“[短时记忆]和[无法记忆]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或许你难以想象……”
“失去记忆机能的个体,会变成一片空无。”
“寰宇间的一切都能以记忆诠释,这是忆庭的信条,也是这条命途存续的动力。”
见姬子认真听着,黑天鹅继续说:
“[过往]由忆质构成,[未来]也是终将被转化的可能性,而[当下]…它从不真实存在,只是一种抽象的表达。”
“所以。”
黑天鹅语气逐渐认真。
“当一个人受命途影响,丧失了记忆的机能…她的实体也会受到牵连。”
“三月小姐的睡眠时间变长,也是表征之一。”
“好在,房间内始终有颜欢先生的能力发挥作用。”
“以至于…三月小姐依旧可以苏醒,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因此,她被劫持的记忆,只限于睡眠的那段时间。就像是盛会之星的入梦装置……”
“区别为:她不会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黑天鹅望着姬子,淡笑道:
“现在,似乎到了我自证清白的时候。”
“引导各位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是:翁法罗斯有着特殊的意义,在一些秉持极端理念的忆庭成员眼中,它…是一个[完美的范例]。”
“一个只能被忆庭之镜照出来的世界,意味着忆者将拥有将其[私藏]的权利。”
“如果那些[记忆]行者先一步掌握了翁法罗斯的奥秘……”
“他们也许会释放野心,将更多世界改造成相同的模样。”
闻言,姬子摸着下巴,打量黑天鹅,最终开口道:
“你尽力游说列车来到这片星域,为的就是揭开秘密,挫败这些人的阴谋?”
“这么理解也可以。”黑天鹅点头:
“此前我闭口不提,是不想将各位卷入忆庭内部的纷争。”
姬子秀眉微蹙,说出重点:
“然而,改造世界绝非易事。”
“那些极端分子想必不是普通的命途行者,他们拥有令使的力量?”
黑天鹅失声一笑:
“不妨再大胆些,我口中的人…并非个例,而是一整个[组织]。”
“他们…早已牵上了浮黎的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