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蛇仿佛活物一般，蛇尾妖异地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色气。
闻琮眼皮轻轻一掀，锐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柳晖身上。
他那浓眉紧紧地皱着，碧绿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厌恶。
“随便。”闻琮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反正你心里早就盘算好要怎么作妖了，还问我干嘛？”
沙哑的嗓音满是讥讽的意味。
显然是对圣神教会的所有人都毫无好感，但又不得不坐在这里。
“你说话依旧如此难听，何为作恶？我这是在净化那些愚钝之人。”
柳晖似乎对他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早已习以为常。
毕竟，闻琮曾经可是民间调查局的守墓人。
柳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你可是那位大人的代行者，此次的行动由你亲自率领队伍去执行，想必一定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
“而且，你还能跟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们见见面，这不挺好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柳晖故意把尾音拉得老长。
语气里的恶意一点儿也不掩饰。
在场的教徒们却跟没听见似的。
他们还是那个姿势，眼神狂热地盯着神像。
从教徒的眼睛里，能看到一种疯狂的崇拜，都快刻进骨子里了。
闻琮心里跟明镜似的，柳晖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气得想把这帮人都给宰了。
可灵魂上的契约跟枷锁一样，把他捆得死死的，连自杀都做不到。
令闻琮仿若一个毫无自主的傀儡，甚至连自我了断都无法做到。
柳晖最喜欢看的便是闻琮无能挣扎的模样，每当这个时候心里都特别痛快。
“这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说到那“位大人”时柳晖的眼中是虔诚的痴迷。
闻琮狠狠的咬着牙，冷笑一声站起身:“好啊!。”
身上的契约叫他根本无法拒绝，即便是灵魂在挣扎哀嚎都无法解脱。
等闻琮的身影在教会中消失不见，一直坐在圆桌前当背景板的痛苦之神的代行者——雀斑女，笑嘻嘻地开口：“你可别骗人哦，那位大人根本没说过这话。”
柳晖满不在乎地抖了抖肩膀，红色的眼眸中透着满满的戏谑，“我只是说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又没说是那位大人的安排。闻琮自己信了，那能怪谁呢。”
雀斑女是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虽然脸上有几颗小雀斑，但看起来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