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年轻时，也曾自命不凡，以为武道之路，觉得只要肯付出，总能攀上顶峰。”
鹰目老者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震撼，有失落，更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茫然。
“可现在看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蝼蚁还大。”
“他的路，已经不是我们这些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够理解的了。”
一位宗师缓缓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怅然。
“我们的那点经验、我们的那些感悟，在他面前，恐怕连分享的资格都没有。”
“这炎黄武道的天空，似乎要变了。”
数据光幕的光芒依旧冰冷刺眼，映照着几位宗师脸上交织的震惊、苦涩与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相互讨论着，声音压得很低，与其说是讨论。
不如说是在艰难地消化着这颠覆自己认知的事实。
曾经他们自命不凡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云端。
如今才发现，真正的高峰，在他们从未想象过的九天之上。
而那个帅气的年轻人，已经站在了他们连仰望都感到脖子酸痛的地方。
武道宗师？在那遥不可及的数据和那个年轻的背影面前。
他们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有些沉重，也有些苍白。
“嘶……二十岁……那可是才二十岁啊！”
一个鬓染微霜的武者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颤抖。
“想我当年二十，还在为突破内劲巅峰境而苦恼。”
“人家……人家姜瑜这都已经是通天彻地的修为了！”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共鸣，在场的武者们，无论年长年幼。
此刻脸上都写满了震撼与复杂的神色。
他们都是从武学这条路上摸爬滚打过来的。
测试室里那些闪烁着精密光芒的仪器。
那些曾经让他们或是欣喜若狂或是扼腕叹息的项目，他们都曾亲身体验过。
力量、速度、反应、气血……每一项数据背后。
对他们来说那可都是汗水、血水乃至生命的堆砌。
“就算是把我们在场所有人的测试数据……所有项目都加起来！”
另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
“你们说，能有人家姜瑜的一半吗？”
“不！我觉得恐怕连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未必有！”
人群中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哗然。
毕生追求的武道巅峰，那曾是他们心中遥不可及却又无比坚定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