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求丹这条路走不通，那在下可有别的办法救得家祖父的性命？比如找耀月圣宗的‘春玄圣手’穆春玄？”
汪亦双似乎不想给方均虚假的希望，摇摇头道：
“方道友，想要救濒死之人，绝非易事。即便强如耀月圣宗的‘春玄圣手’穆春玄，也难以轻易做到起死回生。”
方均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切问道：
“若在下去找穆春玄救治，他有多少把握能救活家祖父？”
汪亦双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的是，穆春玄并不是每次出手都能救活重伤之人，如果你非得需要一个成功比例……大约一半吧！
“作为对比，除非寿元耗尽或者油尽灯枯，否则服用回命归元丹几乎不可能失败。”
方均听到“大约一半”的成功比例，心中凉了一大截，但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
不料，汪亦双继续说道：
“穆春玄经常行踪不定，现在未必就在耀月圣宗。而且，这人很任性，行事十分怪异。你求他出手的难度，比向掌门师兄求取回命归元丹，只高不低。”
方均问道：“他如何任性怪异？万一在下不得不去求他出手，如何才能确保他出手救人？”
汪亦双似乎被方均的话给逗笑了，摇摇头道：
“确保穆春玄出手？恐怕很难。光是灵石很难打动他。除非你是大人物，否则他会向你提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要求，不过……”
方均重新燃起了希望，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人十分好色，如果你能找到合他眼缘的炉鼎，也许有很大机会令他出手。但是，他这人又喜新厌旧，落在他手中的炉鼎，据说下场都不怎么好……”
方均听到汪亦双的话，顿时想起当初在嘉春城穆春玄对梅露的垂涎，甚至不惜当街明抢。
如果将梅露献给穆春玄的话，或许能换取穆春玄出手的机会，也许就能救活爷爷方治业。
方均想到这里，突然警醒过来，差点要给自己一耳光。
他怎么能牺牲梅露，来救爷爷？
据他所知，无双城的行事法则不同于其它地方，梅露是无双城的护卫，但并不意味着无双城可以对她掌握生杀大权。
理论上，梅露是可以随时离开无双城，成为一名散修的。
况且，姬无双多半不会做这种事出来，因为这有悖于自己一贯的处事原则。
想到这里，方均心中叹息，决定回去再想想办法，于是说道：
“多谢汪道友坦诚相告，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