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婚期定下,定会邀赵大人喝杯喜酒。”
意思如此明确,赵元同不知道她搞什么把戏,只怪自己太过拖沓,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自己对她又算有多少了解,兴致不高的离开。
宋卯愉送出门去不久便又折回。
“悦悦,这是终身大事,怎可儿戏?”
宋朝奉难得发这么大的脾气,一看那扶桑格就是一个短命的,任谁都不相信这是宋悦慎重选择的后果。
“爹消消气,桑格是孩子父亲……”
“父亲怎么了?看他那体格……什么?父亲?”
还不忘转头与家里人确认。
扶桑格上前跪下:“岳父岳母息怒,确实是小胥无礼,小胥也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小胥没有家人愿入赘宋家,孩子也可与宋姓,待到小胥过身以后悦悦便就此恢复自由之身,婚嫁自由。”
这话说得诚恳,让宋朝奉挑不出礼,单凭是孩子父亲这一条便可拿捏宋家人,更别说他愿意入赘。
可就是这么轻易的便说出自己愿意入赘才让人觉得可疑,何况他还说自己孤身一人,谁知道品行如何?
二老没有讲话,只眼神交流便知此事还有待商榷,人品摸不清,家底也摸不清,还是个病秧子,是孩子父亲又如何,又怎么能让宋悦如此不清不白就嫁了。
宋卯愉送他回去,顺带打听打听。
一个身体不好的乞丐还能活着长这么大,心机手段可不像宋悦看着这么单纯自然能应对自如,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将死之人能有个人收尸已属不易,更别说宋悦还开出怎么丰厚的报酬,自然是要好好配合的。
以金枝对宋悦的了解,觉得她是不太在乎这些身份相貌的,只柳妤寒觉得奇怪,哪里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之前问死活不肯说,现在这么轻易说出,只觉越发看不懂她了。
宋悦早就料到会有被追问的一天,耐心解释着,无非是见他手上的那串菩提睹物思人,一时行差踏错云云,听起来也算有鼻子有眼。
不管糊没糊弄住,连续两天没好好吃饭,腹中的小生命开始发出抗议,闹得她难受便也不了了之了。
只同柳妤寒说尽快公布婚期,因为怕晚了自己肚子不允许、扶桑格身体也不允许。
柳妤寒只觉儿女都是债,明明前面三个都顺风顺水没让自己操心多少,到宋悦这里就如此不顺了,不过古人迷信也能自己圆回来,不过是几个儿女里难免有个别不顺的,只盼只这件事之后就顺顺利利了。
宋悦很注意调理自己的身体,势必把自己养得健健康康,各种补品补着,短短几天脸颊便肉眼可见圆润,大概是肚中小生命感受到安全愈发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