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义父。”应皇子忙道,“皇妃如今已节俭了许多,府里又无别的开开销,用不着这许多。”
“拿着吧。”义王道,“以前尚不需她节俭,如今怀了我马家的骨血,更不必如此。你回去讲,让她只还是想要什么便买什么,不够了只管来取。”
应皇子见义王如此说,只得接过银票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忙不迭的就要还给义王,义王只是一摆手,道:“皇妃不是喜欢那什么珍珠吗,我已经传出话去了,若有人送来时,你知会徐福一声,他自会让人送银票过来。”
应皇子只是诧异义王这般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生儿育女这等小事动情。只当这是对皇妃怀孕的奖励,便将银票收了起来。反而对义王所说皇妃喜欢珍珠根本没有在意,更没有多想义王是如何知道的。义王说的也十分坦然。好像他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却说皇妃的兴趣如今早已不在物质上,每时每刻想着的都是她肚子里的宝贝。跟他说话,给他唱歌,写爱心小字条。每天什么都不做,心里却是无比的安逸和满足,没有一丝无聊或者罪恶感。
回想起以前,一天中最长的时侯,便是白日里应皇子不在的时候。她吃饱睡足,坐在花园的凉亭,看着园子里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等着这一天过去,等着应皇子回来,脑袋里一无所想。——真的是恍如隔世。
尽管知道她这样的身份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可那个时候,她却时不时感到无聊。不只是一个人待着有这种感觉,就是一帮人出去玩的时候心里也时不时会冒出一丝空虚无聊之感。只是被她强压了下去,努力做出一副开心惬意的样子来。看看别人都是其乐融融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人都说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难道她就是无福消受此等闲情逸致?或者,这真的不是她习惯的生活?闲适安逸只会令她坐立不安?
她心里偏不信这个邪。
明明不渴,却让人端来冰镇酸梅汤,又是让人捏肩,又是让人捶腿,做出一副惬意的表情。可心里却烦躁的只想挥手把她们都打开。然后撒丫子绕着花园跑个来回,出一身透汗,跑到缺氧,让死水一般的心脏骤烈的跳动,大口的喘气,才觉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