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渡冰不止在河原经营,他在其他州也有生意,在矿场盐场,珠宝绸缎,茶叶米粮,酒楼镖局,赌坊青楼等各行赚了不少钱。
南宫府是江南首富,常渡冰就是北边首富,且他仗着常坤是州官,赚了不少黑心钱,常渡冰有一千万,不足为奇。
谢驰北砸开算珠,外皮不过鎏金,里面是木珠,一颗颗查验,有三颗珠子内里是纸团,上面写着:“穆清音。”
穆景翊微微皱眉,那个天真贪玩的堂妹?穆清音时常去茶楼听书,每日玩的时间比睡觉还久,从不问政事,她和粮案有关?
他看着名字:“清音触碑,早已安葬。”
谢驰北想起顾纹轩说过的消息:“穆项阻拦互市,算是和穆锦安反目成仇,穆清音穿白衣,穆箐遥或许已亡,穆项失去儿子,他不能杀了太上皇,只能恨穆锦安。”
“穆项见过许岳山,他在岐州多年,不会没有半点线索,穆清音和元境相识不久,为他殉情?”
“那位女榜眼郑姝急火攻心亡故,我记得她身体硬朗,怎么突然亡故?”
“她可是姚正乾老师,听说三年战乱时,裕鹤族想抢岐州军粮,林槐盛弃城而逃。”
“穆项调任在岐,他是个文官,不懂打仗,是郑姝指挥岐州州兵抵御裕鹤族。”
“葛降攻城三日未果,岐州只有两万州兵,裕鹤十多万,仁然可汗选择耗战。”
“林槐盛只顾贪图享乐,岐州城楼坍塌,他都未曾修缮,岐州兵力和武器处于弱势,第五日城门快破时,郑姝答应给裕鹤两万石粮食,条件是不能动岐州子民,裕鹤仁然承诺不*屠*城,运了粮食便离开。”
“穆将军兵败之事传遍天下,郑姝守城护民,岐州和风麒子民对穆项多了一分包容之意。”
“郑姝定知军粮之事,不知是被人暗杀,还是隐迹另谋?”
穆景翊知道祖母学问,更知她乃心胸豁达之人,不会轻易亡故,若当真是谋划,那就如当日姚正乾所言:
“本可用常坤的死逼出军粮,在常渡冰罪证到盛安时,陈王提议封侯,常坤封侯不成,便与我们为敌。”
“既解晖帝困境,又让常坤信服盛安,我们中计,姚刺史说此举像太上皇所为,又像祖母。”
“这月,我们想查清粮食,利用禹州硕昌王与盛安对立,布局梓州颍门关时,常坤却失兵权,困在紫明宫。”
“同样的计谋,是祖母为晖帝出策?”
谢驰北做了两种猜测,提笔落墨。
穆景翊看着他写的推测,屋外猫头鹰飞过,掠来一阵清风,隔着窗纱的烛光扑灭。
穆景翊道:“王睿征兵比较严格,从去年到现在过筛选的兵有一万,还有一万是待选拔,他设下竞争环节,另外一万人刻苦训练,武力是不输于通过筛选的州兵,这两万人是晖帝特许他统领,不用经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