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贼人王莽!”
“兴复汉室!”
“抢皇宫里的漂亮女人!”
总之,这支由各路或新或旧的义军聚成的,组成十分复杂的部队,喊着混乱的口号就冲进了皇城,直逼承明殿。
新王的女儿,曾经被他拿来和傀儡小皇帝成婚的孝平皇后恸哭着,她不愿被对方俘虏,因为以她和王莽的关系,被抓住后会遭到怎样的侮辱那是可以预见的。
“事已至此,我已无脸面见汉家列祖列宗!”
她纵身一跃,跳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新王坐在前殿,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情,他自然不是为这早晚会杀到他面前的义军而惊讶,而是短暂返回小世界后,为“凡夫”交出的答卷而惊讶。
随后,他的表情变成了喜悦。
“放弃了你死我活的争斗,放弃了‘恨’,而是以‘爱’来联结成接近于‘终极’的结构吗?哈哈哈,真不愧是你,或许你还真能够让那天道都焕然一新吧!”
笑声响彻前殿,却没有多少人在意,在其他人的心里,已经默认新王疯掉了。
他的身前已经不剩下多少官员了,大部分人是偷偷换了平民衣服趁着混乱溜出皇宫,而有的人则是在绝望中上吊自尽。
与众人的绝望不同,新王此刻却是十分满足。最后的士兵已经死伤败退到了前殿,隐约间已经能听见杀喊声。
新王既不想跳火,也不想上吊,他为自己想好了死法——战死。
穿戴上整齐的皇袍,玉玺被他挂在腰间,手中握着一把据说是上古舜帝使用过的匕首,这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