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骗人,自己做的东西说什么番邦进贡。
他把糖盒盖上,抱去床榻里侧塞好。
晚上贺寅睡着了,他就从石头里钻出来,吃完一颗糖再睡。
少年呼吸均匀,夜明珠昏蓝的光线落在他优越的轮廓上。
金卯侧身看着他,抬手,捏住那俊挺鼻梁。
装睡的少年睁开眼,一点点将他拥入怀中,拥紧,深嗅,舔咬。
湿润滚烫的泪珠蹭了金卯一脸。
“给不给亲?”对方捧着他的脸问道。
一不小心,有人的思念就堆积了五百年那么长。
金卯蜷缩在少年怀中,良久良久,他向对方靠去,唇瓣吻上那凸显的喉结。
“刷——”
别在两边的床帘突然垂下,合拢,随着欲潮,一层层叠浪般飘晃。
*
金卯低哼一声。
濡湿的手臂扬起,在少年背上挠出一条红痕。
彻夜不休的纠缠最终在金卯一巴掌挥出去时停罢。
外面,绯云焦急的站在门口,门从里面拴上了,她打不开。
这个时候,殿下该去上早朝了啊!
“殿下——”
门哐的一声打开,贺寅向绯云说道:“叫人去乾清宫跑一趟腿,孤今日、明日、后日,都不上朝,另,备热水。”
门合上时一股潮湿的麝香味从寝殿中飘出来。
绯云脸上一红,连忙叫人去准备热水。
贺寅回到床上,掀开床帘凝视着那疲惫闭目的人。
他俯下身,唇吻落在那带着微汗的鼻头上。
随即辗转烙去濡红双唇,抵开。
他要了一夜仍旧不知足,亲吻间突然将金卯抱了起来。
金卯睫毛猛颤了一下,眼尾湿红黏着鱼尾似的纤长睫毛。
他软趴趴的贴在贺寅怀中,双臂圈着贺寅脖颈,声调里带着点颤抖哭腔。
金卯歇息了一天,醒来时后背落在一个热烘烘的怀抱里。
他猝然转过身,揪着贺寅衣领开始算这几辈子的糊涂账:“你,该死!”
他把萧胤的账算在贺寅头上,他把那冷心冷情望着他死在马蹄下的人扣在贺寅身上,他把火烧裂骨头的痛楚发泄到贺寅身上,在贺寅肩膀上咬了密密麻麻的牙印。
他在人间流落了五百年,时间长到差点把自己姓甚名谁都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