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温柔的举动,温情的动作,竟然出自于代表摧毁的“大劈棺”燕赵。
他一边拍,一边叹道:是挺可惜的。他没机会说服将军。
沈虎禅听了有些诧异,问道:大将军不信任舒先生了?
燕赵摇了摇头,像一头令人生畏的狮子。
沈虎禅又问:或是他没见到大将军。
燕赵继续摇头,犹如狮群的狮王,威严不可侵犯。
“其实也算是见到了。”
沈虎禅不解,再问:什么叫算是见到了?
“他死了。”燕赵又特意提高嗓门补了一句:你杀的。
“什么?”
沈虎禅的两片胡子往鼻端一拢,两道眉毛往下一沉,像四把黑色的刀一齐捅向鼻子,要把自己的鼻子戳出几个窟窿。
“你是说舒映虹死了?还是沈某杀的?”
燕赵扬起浓黑的眉,他的眼神有股使人胆寒的光:不是吗?
同时,蔡五依然手扶树干,像一名经验丰富的猎人静静的注视着沈虎禅,还有燕赵。
他心里清楚,燕赵的来到不是一个好兆头,他代表了楚衣辞。
“五泽盟”近年来一直扎根民间,在地方上笼络不少人心,许多乡绅士族都纷纷依附,影响了大将军的利益,双方为此闹得很僵。
所以,燕赵就算来抓沈虎禅,也绝不可掉以轻心。
沈虎禅看了一眼楚杏杏道:他说的可是实情?
楚杏杏点了点头说:是实情。舒先生确实死了,他的尸体就收殓在将军府。
蔡五笑道:总算让我听到一个好消息。
燕赵转目与蔡五对视一眼,看到他的眼黑在蠕动,用一种极缓的速度扩大,再慢慢吞没眼白。
那是一种极高的内功。
燕赵道:蔡般若不仅传你“高唐指”,连“般若神功”也一并传授,看来以后总盟主的位子非你莫属。
蔡五道:养父待我视如己出,恩重如山。我只求将来尽心辅佐蔡少盟主,自己无意染指总盟主大位。
燕赵不禁道:他的儿子是傻子。
蔡五道:没有关系,我会帮少盟主。
燕赵哈哈大笑: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不过既是心里话,你还是藏在心里吧。今天我是来找他的,不想掺和“五泽盟”的事。
蔡五冷冷道:但“五泽盟”和他有事。
说完,他就看向沈虎禅,用一种决绝的眼神。
沈虎禅此时心情高低起伏,来回犹疑。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