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这段时间,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军中各种事务都推给我,各种政务都推给你和孙广。还有后来的那个小梁子梁多,平远未来的小舅子。他自己倒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了个甩手掌柜的。这次要不是接待这些外地来的老哥们,他还得待在他那个小屋子里呢。成天的也不晒太阳,你说身体能受得了吗?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讲,这叫不务正业,奇什么巧?”
“奇技淫巧。”
张祝点头道:“对,就是奇技淫巧。还有他鼓捣出来的那个香皂和肥皂。邢先生你别这么看着我,这玩意儿名义上是你鼓捣出来的。但是实际是我那参将兄弟弄得。你们不说我都知道咋回事儿。但是该说不说,这香皂和肥皂确实好使,洗澡洗衣服那是相当有效果。我家你弟妹就跟得了宝贝似的,把你都快夸上天了。”
邢云衢苦笑一下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参将大人硬把这事儿安我头上。我要是不应承,又怎么对得起自己说的要辅佐他成大事的话?参将大人还说了,等忙完水泥后他还要忙着弄个叫‘火柴’的东西。还要研究如何把火枪、火炮变小变轻变得威力更大。以便适合与建虏野战。”
张祝点点头道:“这倒是好事。当初在富叉河的那一战,我看见建虏的队伍中有不少楯车。可能因为咱们这边是以车为阵,他们倒是没用上那玩意儿。不过那帮瘪犊子箭射的倒是又密又狠,咱们的弓弩手根本压制不住他们。咱们当时要是装备了大量火枪,再配合弓弩,战场情况肯定不一样。也不能折了杨备御和那么多弟兄......”
邢云衢见张祝提起杨应宗神情有些黯然,便转移话题道:“大人,参将大人有意要你去镇江堡驻守。可能过几日就要走马上任,你得先有准备才行。”
张祝闻言道:“邢先生,这事儿我那兄弟前两天跟我提了一嘴。当时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如今你提起来,咱老张正好问问你的意见如何。”
邢云衢道:“游击大人,其实这事儿就是参将大人想锻炼你,到日后你再往上升不是有正当理由嘛。你想啊,参将大人现在是行副将事,其实和副将有区别吗?等再和建虏打上两仗,肯定就是副将之职了。他这么年轻,以后升为总兵是早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