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不生气。”浅浅赶紧跑过来,用袖子给哥哥擦脸,“暖暖还小,不懂事。”
深深叹了口气,学着爸爸的样子摇摇头:“暖暖调皮。”
云洛曦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眉眼弯成月牙,她对正走进来的席修砚说:“你看深深,简直是你小时候的翻版。”
席修砚挑眉:“我哪有这么严肃?”
“妈说你三岁时就会板着脸教训其他小朋友了。”云洛曦偷笑着拿起一块苹果,“说'玩具不经过你的同意谁也不能玩',把人家小孩都说哭了。”
席修砚:“......”
这时,婴儿区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小云简和小云暖不知怎么爬到了玩具堆里,正为一个小黄鸭争抢起来。
小云简脾气最急,见抢不过妹妹,张嘴就要咬。
“不可以咬人!"浅浅立刻跑过去,眼疾手快地把小黄鸭夺过来,然后递给了旁边一脸傻笑的小云彻。
“彻彻乖,给他玩。”
两个小家伙见到手的玩具被抢走,张嘴就要嚎,下一刻被深深拿来的玩具吸引,一人抢过一个放在嘴里咬。
“哥哥真厉害。”浅浅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扑过去抱着自己大哥。
“嗯啊~”
暮色包厢里。
“凭什么不让我当干爸?”鹿萧将威士忌重重砸在吧台上,琥珀色酒液差点溅到时闻笙的定制西装上,“老子又不抢他老婆!”
“咳咳……”时闻笙剧烈咳嗽几声,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
这像不想抢人老婆的样子吗?
时闻笙叹气,“鹿萧,你清醒一点。如果以后你结婚生子,你要怎么跟另一半解释这件事?总不能因为你喜欢人家妈妈爱而不得,就想当人家孩子干爸吧?”
鹿萧沉默良久,突然勾唇惨然一笑。
包间昏暗的灯光下,他俊朗的容颜显得格外颓然。
“你不懂。”他仰头喝尽杯中酒。
后来鹿萧走过无数风景,却总在某个瞬间忽然怔住,晚霞满过楼宇的姿态,像极了她低头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雨丝敲打玻璃的节奏,仿佛是她当年歌唱的旋律。
那时他已明白,惊艳是一场无声的海啸,当时只道是浪头轻舔脚背,却不知潮水早已漫过心堤,在岁月深处以摧枯拉朽的姿态侵蚀他每一寸情感与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