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弹了弹,她像只落汤鸡般狼狈地陷进被褥里。
草!这狗男人!
“疼...”她轻呼一声,故意露出被镣铐勒红的手腕,蓝眼睛里蓄满水光。
卢休斯站在床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黑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他抬手扯开领口,露出苍白的锁骨和脖颈,动作里带着说不出的烦躁。
“你胆子不小。”卢休斯盯着她,目光深邃,“瞒着我去见那头狼,还差点把自己性命搭进去。”
云洛曦支起身子,湿发黏在脸颊上,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我只是想打听父母的消息...谁知道那个老巫婆会突然会出现。”
“笨死了。”卢休斯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银发垂落扫过她的脸,“你想要找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那个狼人碰了你哪里?”卢休斯手指掐着她的下巴,“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不是解释过了吗?
难道他是不相信?
还是他这一路又脑补了什么?
“始祖大人。”云洛曦赶紧叫他,生怕他脑补越来越严重。
卢休斯就那样看着她,目光沉沉,等着她继续开口。
“始祖大人是吃醋了?”
“放肆!”卢休斯猛地松开手,“你一个血仆也敢这样跟主人说话,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
云洛曦雾蒙蒙的蓝眼睛眨了眨,突然“哇”地一声扑上去抱住卢休斯的腰,湿漉漉的脑袋在他胸口乱蹭:“就是放肆怎么了!您都亲过我了还凶我!您知不知道那个老巫婆多可怕啊?”
卢休斯被她蹭得满身是水,僵着身子想把人扯开,手却停在半空,“松手!”
“不松!”云洛曦像八爪鱼似的缠得更紧,仰起脸时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您要罚就罚,反正我手腕疼,腿也疼,浑身都疼!”
说着还故意把被银器灼伤的手腕往他眼皮底下晃。
卢休斯眉头狠狠跳了两下。
这小东西分明是在耍赖,可偏偏...…
他语气有些干巴巴,“你以为撒娇有用?”
“有用!”云洛曦趁机把人拉下来“啾”地亲在他唇角,“你觉得没用的话现在就推开我。”
卢休斯僵住了。
“第一下是道歉。”她飞快说完,又"啾啾"连亲两下,“这两下是利息!”
卢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