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两个孩子终于睡着，卢休斯轻轻关上儿童房的门，回到卧室。
云洛曦见他进来，笑着合上书页：“讲完故事了？”
“嗯。”
温莎城堡的主卧内，那具通体漆黑的阴沉木棺椁静静放置在房间中央，棺盖打开，露出两道人影。
云洛曦窝在卢休斯怀里，指尖缠绕着他的一缕银发把玩。两个小捣蛋鬼终于被哄睡了，难得的安静时光。
“卢休斯。”她突然开口，声音在狭小的棺内空间显得格外清晰。
“嗯？”
“你答应过要初拥我的。”
“孩子都两岁了，你是不是忘了？"
“没忘。”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
“那为什么一直不提？”云洛曦撑起身子，黑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难道...你反悔了？”
棺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卢休斯突然伸手将她搂得更紧，“没有。”
“那是为什么？”云洛曦不依不饶地追问，她一直以为在她生下孩子后，卢休斯就会提起这件事，可是，一等就是两年，他从未开口提及，她也是想看他能忍多久，所以也没主动提起，可今晚，她忍不住了。
论耐性，人家一睡就五百年，她拿什么跟他比。
“疼。”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
“初拥很疼。”他的指尖抚上她的颈侧，那里曾经被他多次咬破又愈合，“比吸血疼千百倍。要几乎吸干你的血液，看着你一点点接近死亡...然后再把我的血喂给你。”
云洛曦愣住了。她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很疼吗？”
“嗯，很疼，也很危险。”
如果时间和尺度没把握好，她会死。
“我不怕疼。”她小声嘟囔。
“我怕。”
“还有...”他继续道，指尖描摹着她的唇线，“初拥后，你就再尝不到草莓蛋糕的甜，热可可的香，连你最爱的火锅都会变成毫无意义的摆设。”
“你会永远失去这些。”卢休斯的声音越来越轻，“而我...舍不得。”
棺内陷入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
“所以，再等等好不好？”
于是一等，又等到了一个重磅消息——她又怀孕了。
云洛曦每次回想起，都记得卢休斯当时错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