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剑和云砚!
云砚反应极快,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衫,云剑同时抓住另一边,粗布衣衫瞬间绷紧,如同一张柔软的网。
妇人“砰”地一声撞在衣衫上,力道被卸去大半,踉跄着向后倒去,人群里五个孩子吓得哭声更厉。
周围人都被吓坏了。
眼看着女人还要寻死,云母和周秀娘一人拉着她一条胳膊。
“放开我!让我去死!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妇人崩溃地哭喊挣扎。
“胡闹!”云母低喝一声,“命是你自己的,为几句混账话糟践自己,孩子们怎么办?”
周秀娘也劝道:“嫂子,万事好商量,别做傻事。”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静了一瞬,随即议论声更大了。
那老婆子见人寻死,非但没有后怕,反而跳脚骂得更凶:“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她是我老柳家的人,要死要活轮得到你们云家插手?让她死!死了干净!省得碍眼!”
云洛曦原本静立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此刻,她缓缓走上前。
她步履从容,裙裾微动,周遭的嘈杂仿佛在她周身静止了。
她目光扫过撒泼的柳婆子、懦弱的柳家汉子,又扫过那几位面黑如铁的张家男人,最后落在那位险些香消玉殒的妇人身上,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
“寻死觅活,是最蠢的法子。死了,你的女儿们就能活?还是你觉得,你的命就值她们未来可能得到的一口馊饭?”
那妇人哭声一噎,茫然又绝望地看着她。
柳老婆子立刻调转枪头:“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侯府回来的大小姐!怎么?锦衣玉食吃多了,跑来对我们穷苦人家指手画脚?你懂什么!我们家的闲事要你管?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废物,死了干净!省得浪费粮食!”
云洛曦却不理她,反而将目光投向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问你们个事儿。家里养鸡,是养公鸡多,还是养母鸡多?”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这仙女似的姑娘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有人下意识答道:“自然是母鸡!”
“为何?”
“母鸡能下蛋啊!”
“对啊,鸡蛋能卖钱,能孵小鸡,还能自己吃,公鸡除了打鸣吃肉,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