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儿小声嘀咕道,“确实无德,今日总算是开了眼。”
沉默良久,她又满含希冀地问,“那林御史可否作首诗?”
“作诗,作什么诗?”
“昔日林御史在望仙楼上留下无数诗篇,我万分敬仰。不知林御史可否再作一次诗,以慰当初未能亲见的遗憾?”
林尽染双手向后一撑,撇过头去,笑道,“嚯,你还是个文艺女青年?”
“什···什么文艺···女青年?”
“没什么。”林尽染笑了笑,思忖良久方道,“我既要替你赎身,还得弥补你当初的遗憾,那你能给我什么?”
“你···你······”妙人儿憋了好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羞愤道,“你怎能如此市侩?”
“在长安,几是人尽皆知,香水买卖是林府的生意,我怎能不市侩?”
此人倒真是有些意思,许是年岁尚小、不谙世事,仍有几分天真活泼。若是长久浸泡在安乐居这个大染缸里,实在可惜,林尽染愈发坚定要替她赎身的念头。
“那你说!本···我无有不依。”
她显然是咬着牙说的,一双美眸恨不能将林尽染撕成几瓣。
“安乐居是怎样称呼姑娘的?”
妙人儿着实没想到,他只有这么点要求,眉尖不禁微蹙,有些警惕地问道,“你问这作甚?”
“当然是替你赎身!”林尽染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又紧跟着说道,“姑娘也不必告诉我闺名,即便是个诨号,够我在伊掌柜面前提到姑娘就行。”
“然后将我迎回林府做妾?”
“得,我还是省省这气力吧。”
妙人儿不禁掩唇一笑,“林御史可唤我昭儿。”
“昭儿?我记下了。”
“林御史可否要兑现承诺?”
林尽染微微点头,“不若由姑娘出题,否则我也不知道该背···作哪首诗。”
昭儿不由地轻啐一声,暗暗以为是他要背过去作过的诗,赶忙说道,“啐!林御史的诗我倒背如流,可莫要以往昔做过的诗糊弄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