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二皇兄认出我所乘是林府车驾。故特地上前问询,明日二皇嫂走一趟积善寺,彼时淑妃会带我回宫。”
“老二······二哥也知道你溜出宫?”三皇子当即改口,未免在昭楚面前落个不敬兄长的印象。
昭楚心思灵巧,早听说这两位皇兄有明争暗斗的迹象,遂打趣道,“二皇兄对三皇兄关切的紧,连府上来了什么贵客都一清二楚。林御史的车驾深夜出现在皇兄府前,自然要来问询一二。不过皇兄且放宽心,二皇兄既知昭楚出宫,定会守口如瓶。”
三皇子唇角勉强扯起一丝笑意,“天色已晚,吾已命人收拾出客房,昭楚不若早些回屋歇息吧。”
昭楚闻言,适时打了个哈欠,附和道,“皇兄说的是,那昭楚就先回房了。”
府中侍女在前引路,然还未走几步,昭楚又退了回来,提醒道,“皇兄万勿责备皇嫂,否则昭楚定向父皇和瞿顺仪告状。”
“去吧去吧,皇兄心中有数。”
待脚步声渐远,三皇子压抑住的恼火,已经爆发出来,呵斥道,“若锦,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陈若锦仿若打着哑谜,“算是,也不算是。”
三皇子骤然想起那夜林明礼提到,‘林尽染的倚仗究竟是何物’,直至此刻方才明白,随即冷笑一声,“原来明礼、吴兰亭和你早有筹谋!”
“殿下若是当众戳穿昭楚公主的身份······”
三皇子还未等她说完,忿然起身打断,“你难道就不怕父皇降罪!”
陈若锦内心似是毫无触动,平心静气地斟上茶,又起身递到他的手边,徐徐解释,“殿下适才看得明白,昭楚公主对林尽染心生爱慕,而妾不过是顺水推舟。倘若今夜殿下堵住房门,当众戳穿昭楚的身份,林尽染与公主在安乐居私会,殿下以为后果如何?”
三皇子愈发觉得胆寒,语音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你们连染之和昭楚进屋洗漱都算计到了?”
“未有。”陈若锦摇了摇头,继而将茶盏置于案上,稍稍斟酌一番言辞后方道,“今夜原只为实现昭楚朝思暮想的愿望,不过而今看来昭楚对林尽染确有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