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场病,早早撒手人寰
外祖父终其一生都是重视男丁的,母亲身为长姐
从小到大便,都是外祖父用来敛财
只为照顾抚养幼弟之人
母亲自五岁起,便做了伺候人的活计
四处奔波,打杂,做活。
小小的身板,撑起了一家子的生计
又因衣食不周,身子总是柔弱多病,渐渐的便也无人再雇
断了财路的母亲,没少挨外祖父的动邹打骂
便是连那从小都吃母亲血肉,得以生存的舅舅
也时常对母亲凌辱不堪
母亲十岁那年,瘦的只有一身的皮包骨
而舅舅则被养的肥硕健硕
后来,外祖父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都城来了人
最大的平乐坊需要几名乐姬
谁家好人家,愿意将女儿相隔千里,送进那般地方
且说是送,倒也是卖
十两银子,便是签了死契
生是乐坊的人,死是乐坊的鬼
十两银子,倒是可给舅舅寻得一门不错的姻缘婚事
外祖父毫不犹豫便收下了银票,将母亲卖了出去
母亲入平乐坊一待便是六年光景
没人知道母亲在那里遭遇过怎样非人的生活
我只知母亲总是不愿意提及那段过往
可府中那些个下人,却总拿此事编排嘲讽母亲
母亲在冯府待了多少年,便流尽了多年的泪
父亲对母亲的身世倍感同情,心下怜悯
又因着是北境故人
倒也没有过于在意母亲乐妓的身份
当天便收了母亲做了冯府的侍妾
冯府的侍妾可真多啊
母亲骤然出现,也一时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们与母亲一样的身份,却都瞧不上母亲
可偏偏父亲不顾众人,偏偏恩宠了母亲好一段时间
当母亲怀有身孕的时候
嫡母博凌长公主,刚生下嫡女不足两月
她嫉妒的发了疯
听闻那日,她气势汹汹带着一群人闯进母亲的院子
动不得母亲身子,便让两个嬷嬷死死的摁住母亲
又两个心腹将母亲足足掌掴了半个时辰,方才罢休
那次的无妄之灾,母亲的脸颊足足休养了一个月才好转
当众如此被辱,尽管母亲身为乐妓,也不堪其辱
夜里便寻了短见
好在被人发现的及时,捡回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