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冰原的地表之下,熔岩流动的轰鸣如远古巨兽的心跳。叶凡背着昏迷的苏柔,踩着滚烫的岩块跃入裂隙,乌雅被混沌灵气凝成的锁链拖拽着,银牙紧咬却不敢挣扎——她能感受到,眼前这人的气息比之遗迹崩塌时,又强横了数倍。
“温度不对劲。”叶凡忽然驻足,指尖触地的瞬间,岩块表面竟结出一层薄冰。裂隙深处的热气与冰原寒气在此碰撞,形成诡异的冰火结界,“这里曾是上古修士的试炼场。”他想起青铜古门内玉简记载的“九重天阶”余韵,目光落在岩壁上那些扭曲的符文上。那些看似杂乱的刻痕,竟暗合混沌大道的运转轨迹。
苏柔的眉心突然亮起微光,灵犀剑的印记与符文共鸣,一道流光钻入她的识海。叶凡瞳孔微缩,他感受到苏柔体内沉寂已久的灵脉突然泛起涟漪,仿佛有什么沉睡的东西正在苏醒。
“放下她。”乌雅突然开口,“灵犀剑认主需要纯净的火灵脉,你这样抱着她,只会让传承受阻。”
叶凡皱眉,却还是将苏柔轻轻放在火脉眼旁。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岩浆边缘时,地面突然震动,九座青铜鼎破土而出,鼎身刻着的“金、木、水、火、土”等古篆文字灼灼发光。乌雅瞳孔骤缩:“这是……混沌纪元的五行聚灵鼎?”
“你知道的不少。”叶凡取出太虚镜碎片,镜面上倒映出灭世阵图的“焚天纹”,与鼎间火焰流动的轨迹完全重合。他冒险将混沌之气注入鼎中,火焰骤然暴涨,五种属性的灵气如活物般窜出,在他周身凝成灵气锁链。
“小心!”乌雅突然惊呼。
地面裂开无数缝隙,骨爪破土而出,每具骨架的胸口都嵌着星陨阁的引魂灯。叶凡瞳孔中雷纹道印骤亮,却在即将出手时顿住——这些怨灵残魂的灵脉走向,竟与灭世阵图的“困魔纹”一致。
“它们在引导我。”叶凡喃喃自语,任由骨爪抓住自己的脚踝。混沌之气刚要迸发,却见怨灵残魂突然松开手,转而指向中央的青铜鼎。乌雅愣住:“星陨阁的咒印失效了?”
【岩浆密室的传承】
叶凡盘坐中央鼎前,任由五行灵气冲刷经脉。练肺境的瓶颈如薄冰般脆弱,却始终差临门一脚。他忽然想起血池倒影中自己屠杀天下的画面,心神一震,体内的灭世阵图竟亮起一道阵纹。
“混沌圣体的修炼,需要以心引气。”苏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叶凡转头,只见苏柔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眉心悬浮着半透明的灵犀剑虚影。她的发丝被火脉映成金红色,眼中倒映着远古剑修的沧桑:“灵犀剑残魂说,混沌剑诀的真谛,在于‘破而后立’。”
话音未落,五座鼎同时喷出灵气,在叶凡体内形成五行循环。他咬碎舌尖,以心头血为引,强行逆转《混沌决》的运转路线。丹田处传来剧痛,却见微型混沌世界中,一座火山正在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