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捕捉到 “熵寂之种” 的信息，就见环形都市顶端突然张开巨口，喷出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束。
那光束并非物理攻击，而是裹挟着湮灭法则的能量流，所过之处，空间泛起如同水墨晕染的失真波纹，连叶凡神念触碰到的瞬间都感到一阵法则层面的刺痛。
“这是…… 虚空熵化技术？”
苏柔袖中飞出九色莲台，莲瓣展开时形成法则屏障，却在光束触及的刹那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那些莲瓣上的符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仿佛被抽走了存在的根基。
更惊人的变故发生在那些飞行器内部。
刚才还在协作的各族战士突然集体失控，虫族战士的甲壳裂开，伸出金属触须插入控制台；
机械族的电路迸发出生物电，屏幕上流淌着绿色的黏液；
就连能量体也开始凝结出实体化的利爪，互相撕咬起来。
“他们被某种力量寄生了。”
叶凡神念探入最近的一艘飞行器，看到无数纳米级的机械虫正在吞噬生物神经，同时释放出模拟各族能量频率的信号。
这些机械虫的结构极其精妙，既包含虫族的生物繁殖特性，又具备机械族的自我复制功能，甚至还烙印着一丝……
鸿蒙初期的混沌气息。
“是‘世界吞噬者’的残党！”
环形都市深处传来苍老的咆哮，一道由纯粹信息构成的光影穿透虚空，“我们用万族墟市做诱饵，等了三万年！”
光影化作一位身披星辰长袍的老者，面容模糊却蕴含着万千文明的印记。
他手中握着一柄断裂的权杖，杖头镶嵌的晶核与机械生物胸腔的碎片同源。
随着老者出现，那些失控的飞行器突然爆发出蓝紫双色光芒，机械虫在光芒中纷纷崩解，而各族战士的身体开始重组 ——
虫族甲壳与机械骨骼融合，能量体凝结出水晶般的生物装甲，竟形成一种全新的共生形态。
“我们是‘墟市议会’，” 老者的声音带着历经沧桑的疲惫，“三万年前，鸿蒙初开时的‘世界吞噬者’入侵这片星域，我们各族幸存者被迫融合文明，用墟市作为伪装，一直在收集它们的基因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