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城墙三丈高!” 阿古达皱眉。
“用绑马腿的皮索!” 哈图尔扯下腰间皮带,“每五根接成绳索,末端系上铁钩。那些守军见我们来势汹汹,早吓得手软脚软!” 他又指向地图东侧,“分出五百人佯装攻打正门,敲锣打鼓、放烟点火,把守卫都引过去!”
“军械怎么分?” 有人问。
“马背上绑云梯,步卒拿短刀和火把,弓箭手垫后!” 哈图尔抓起炭棍在地上画圈,“先登城的兄弟,每人赏十两银子!要是抓到李星群的妻妾……” 他狞笑一声,帐内响起一阵粗野的哄笑。
“李星群在府中定会布置伏兵。” 萧屋质突然开口,把玩着手中狼牙吊坠。
哈图尔啐了口唾沫在掌心:“怕什么?咱们裹挟着上万人冲过去,就算他有诸葛孔明的计谋,也架不住人多!” 他突然抓起阿古达的衣领,“沿途高喊‘攻破京兆伊府,金银财宝任你们抢,汉人女子任你们睡’!那些穷疯了的兵卒,会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般跟上!再让嗓门大的兄弟喊‘李星群要杀光契丹人’,看那些兵卒还敢不敢替他卖命!”
“可…… 可万一失败……” 角落里的士卒牙齿打颤。
“失败?” 萧屋质扯断喉间皮绳,将狼牙吊坠按在那士卒喉间,“带着李星群的家眷当人质,大酋长箫宗真定会封咱们为王!到时候,草原上的牛羊、女人随便挑!谁要是临阵退缩 ——” 他猛地将吊坠砸向火塘,“这狼牙第一个咬断他的喉咙!”
雪粒子砸在牛皮帐篷上沙沙作响,哈图尔蜷缩在马厩草料堆里,指尖捏着半块冻硬的青稞饼。自那日密谋后,他已连续三夜没合眼,此刻正盯着草料缝隙外晃动的黑影 —— 那是第三批前来接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