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音回想起先前见到的一幕不由脸色绯红，不过看陈选当时的哀嚎模样显然他才是被作为鼎炉的一方。
“阿选，我没打算用鼎炉之术，我没有……那个癖好。”
莫希音恢复了一下情绪，重新对陈选说道，“你还记得元凰姐上次帮你领悟划线斩的事吗？其实我也向青灵讨来了那种精神手段，我修成《四转轮涅功》后，便可用那一招直接将领悟成果传给你。”
“顾青灵的精神手段没有副作用吗？”
有过被鼎炉之术强制剥离传承印记的体验后，陈选不大相信这世上有完全不伤害己身的领悟传承手段，要没有代价，八阶生灵临死之前不是可以把毕生感悟都传给下一代，那这一代代积累下来某些古老世家不是早天下无敌了。
“几乎没有，只有失败率。第一次成功率最高，之后再用这手段，成功率大概只有上次的一半！”莫希音说道。
“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陈选追问道。
“那这领悟成果就会消失。无论是修炼者还是接收者都得不到，这也是这门精神传导术最大的风险。”
“不过我们俩还是第一次使用这手段，我又以精神技巧见长，且你识海内还有我的精神本源，所以我们俩运行精神传导术失败的概率几乎为零。”莫希音很有自信的说道。
她和陈选说的都是实话，成功率也的确如她所言，毕竟裴元凰不以精神见长都能成功，莫希音自然更加轻松。
只不过她漏了一点没有和陈选说，那也是当初顾青灵说裴元凰和她是一个德行的原因，都是付出很多但偏偏要在陈选面前故作轻松。
实际上，莫希音如果将《四转轮涅功》的领悟成果转给陈选，就意味着莫希音在灵道一脉的感悟中缺了一块，这是弥补不回来的，只能绕道走。
就好比裴元凰传给了陈选划线斩，她就绝对不能再接触有关划线斩或与其近似的招数，因为她在这条体系上的剑路已经断了，感悟是不完整的，当她再次尝试修炼这类招数，她的思绪就会混乱，如果一意孤行甚至会走火入魔。
莫希音也是一样，她相当于挖断了一条自己未来可能前行的灵路，只为将《四转轮涅功》的修炼成果送给陈选，对她自身其实是有害无益的。
当然，无论武道还是灵道延展出来都有千万条支系，从宏观角度来看，裴元凰和莫希音也不过只是斩断了其中一条支系而已，影响微乎其微，只是修炼者会自绝一条未来的修炼道路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可思议。
可惜陈选不懂这么多，他只知道收益和风险成正比，这件事肯定不会像莫希音说的那么容易，她一定还付出了什么自己意想不到的代价。
但陈选同样不是畏首畏尾之辈，裴元凰能为他做的，他自然没理由拒绝莫希音为他这么做，他可不想在两位妻子间厚此薄彼，所以他不再去追究这种精神传导术是否还有其他副作用，而是换了一条途径劝说莫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