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卫家和直家已经完全衰退了下去,正常而言,庄家和许家也应该步后尘。
皇太后有皇太后的考虑,新帝也有自己的心思。
他找了一条难于反驳的理由,这让皇太后眉头紧皱。
“那点血性怎么能抵如此大的过失!”
皇太后手中有部分庄青翟和许昌的罪名,但这些罪名又不足以逮捕庄青翟等人下狱。
如果不以治丧不利惩罚庄青翟等人,她后续的牌就没法打。
如果说安乐宫把控朝廷大权五年所获还能预估出来,太皇太后牵涉景帝一朝所得无法估量,也平白便宜了窦太主等人。
“母后不要忘了,那些咒师只是消失了,不是死掉了,如果舅舅接替了丞相一职,那些咒师在将来卷土重来时,舅舅该怎么办?”
新帝低语回应。
朝政的复杂性源于利益不同,趁着自己摆在明面上说话算数,新帝也尽可能利用着自己抛头露脸的这点权力。
甭管皇太后是他妈还是其他,任何不受帝王制约的权力都有可能失控,也就必须留下对手。
相较于皇太后,新帝依旧愿意遵循景帝的教导,在自己不具备足够强力前尽可能保持着对立与平衡。
他低声转述的话让皇太后皱眉。
如果能通过庄青翟等人将安乐宫一脉连根拔起,她哪要在乎田蚡等人将来面对困境时的后果。
对皇太后而言,没有了对手,她也就没有了后果。
但她来回琢磨了数秒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最终又点下了头,没有再开口反驳新帝的安排,而是催促新帝以正统的名义安排田蚡等人担任高官之职。
“宣田蚡!”
“宣韩安国!”
“宣田胜!”
“宣王充耳!”
……
有摘掉顶冠的就有安排上位的。
如田蚡等人上位后,对方接管职权后会按照安乐宫此前接管的
朝纲运转,新帝所发挥的余地会变小。
一个个人员宣入朝廷,这其中也夹杂了一些极为年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