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了许可。
“知道吗,你比我想象的还冷静。”彭比纳笑呵呵地说道。
“你觉得我应该吓得魂不附体吗。还有最好别说话了,野兽。”
“我想说你也管不住吧?”
“那确实。我只是想让你更舒服一点。”
“那你倒不如给我献点血,”彭比纳似乎就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一样笑道,“这好过你站在这和我拌嘴,正巧我现在丢了这么多血有点难受,指不定要一命呜呼。”
“也不是不行,虽然可能没用。医生同意吗?”
不过被医生拒绝了。
“小子,你从来都这么好说话的吗?”彭比纳的视线移向天花板,好像感到困倦似的半眯起眼睛,“我说什么你就同意什么?”
“因为你这么说了。如果现在真的能帮你,我为什么不帮。”
“你不是应该挺盼望我立马消失的吗?”
“或许吧,”我看着彭比纳的面孔,“但肯定不是用这种方式。我不想再看到谁死了。”
“这么说来,要是哪一天,我这种混蛋真的归西了,你不是还会哀悼吧?”彭比纳被我的认真逗笑了,她睁开眼睛,本来变得苍白的面色稍微恢复了一些血色。
“会。”
“那你会哀悼多久?”
“一辈子吧。”
“你认识的每个死人都是吗?”
“嗯。”
“那太长了,”彭比纳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天天都在给人哀悼,你剩下的一辈子就别过了。换我的话,最多十秒,十秒之后就忘了吧。”
......
明净的月光浮动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上,同样的月光也在维塔·萨奇卡沉静的眼中闪动。
萨奇卡·基希提苏卡望见东方的夜空之中晃动的大片黑影,在定睛观察之后,她转向了维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