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错,”彭比纳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我更想收集一个年轻的脑袋。所以要是等你老了,可记得找个好地方把自己埋好,就算要捐献器官也记得把头留下,我会来找你的。”
“啊,听着多么悲壮啊。”我实在没办法对这家伙说的这种话提起多少感情,“那第二种情况呢?”
“如果你和我都活着,等到这次行动结束,你也不可能再跟我们混在一起了吧。你大概有自己的路要去走,有的时候这条路远到叫人他妈的摸不着头脑。谁知道下一次你的路和我们的路再交叉会是什么时候,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你和我们的身份会有什么变化,你我是会用‘朋友’来相称,还是变成敌人。”
“......”
“喂,小子。你现在杀过多少人了?”
“两个。”
“杀人的感觉,怎么样。”彭比纳无动于衷地点了点头,从烟盒中抽出香烟。
“呃......我当时很害怕,很茫然无措。我感觉很......对我自己感觉很恶心。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想问问你的心,”彭比纳淡然叼起烟,用打火机将其点燃,“我不太懂你们智人的心理,对我来说‘杀’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当然对你们来说不一样。我只是想稍微提醒你小子一句,作为人,而且生活在这样一个操蛋的世道,最好珍惜你还会为自己杀的人感觉不舒服的时候。”
“我会的。”
“战争这鬼东西是一个泥潭,不管你愿不愿意,它会把你拖进去,越拖越深,为了活下去你就得拼命挣扎,染上它的泥,贴合它的脏,最后逐渐变成和它一样不正常的东西。战争每天就像吃饭一样嚼掉几千几万条性命,你最后有一天也要像它一样麻木不仁。”
“如果真的有办法的话,我不想走上这条路。”
“原因我也猜得到,虽然我不相信你能成。不过最后也说不准,你们智人是挺有意思的动物,很多个体都不相信命运,而且愿意反抗。这一点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