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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走廊走进医疗间,在那里见到了拉提皮。
就现在而言,他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嘿,柯先生。”他躺在病床上,对我笑了笑。
“你好,拉提皮。”
“很抱歉看到你这样。”
“别抱歉了,开心吧,至少我活着。”拉提皮呵呵一笑,这与他平时的笑容相比十分克制。作为一个对死亡并不陌生的人,我清楚原因何在。
我没有听错,阿拉巴马真的死了。
我与拉提皮都没有出声打破医疗室中的沉默,就在我们进行这场简短的谈话的时候,负责医疗的复兴者与索里安正在医疗间中忙碌,医疗室的床位已经被十几个伤势骇人的复兴者所挤占,不知等到今日结束,死者名单上会增添多少个新的名字。
在我脑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的同时,一阵颤动从皮埃尔号的走廊剧烈地传导进来,让我的双腿一阵发软,险些坐倒在地。
“什么......”
橱柜上的水杯砸落在地,这引爆了医疗间中紧张的氛围。
负伤的复兴者们惊恐不安地环顾四周,一片嘈杂声充满了医疗间。
“安静点,我的朋友们。这种攻击暂时破不开我们的防御。”一个并不洪亮的嘶哑嗓音轻而易举地压住了医疗间中的慌乱。
我循声望去,看到在病床上坐起的一位复兴者,如果不是那顶三角帽,我根本不可能看出她的身份。
萨图拉·浦洛格纳多将三角帽扣在自己头上,端正帽檐。
“萨图拉,你现在......”医生叫住萨图拉,但他的话音被萨图拉毫不迟疑的手势打断了。
“别太操心我,我可敬的朋友。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您应该清楚这一点。”萨图拉略回过头,微笑的时候亮出了正在复原的利齿。